只是没人搭理她,何况她被几个人隔着。
余岁安清楚的知道,眼下想要毫发无伤离开恐怕是不可能了,她索性不挣了,嘴角轻扯,漫不经心的眉宇间爬上笑意。
“怎么,叫骚货还给你叫兴奋......”
余岁安扬起自由的另一只手,“啪!”
“你妈...”
被扇得猝不及防,黄毛本能的口吐芬芳。
“啪!”
“我妈怎么了?”余岁安甩了甩发麻的手,语调不急不慢,怒火全从巴掌里发泄出来。
“我草!贱人别给脸不要脸......啊!”黄毛高高扬起的手改成了捂住胯部,整张脸扭曲成一条条深深的沟壑,正在鸟语花香的嘴顿时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不是喜欢叫别人骚货吗?今天让你叫个够!来,继续叫啊!”余岁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快准狠往黄毛身上踹了几脚;
边上的小弟本来就被女老板举着刀弄得回不过神来,又看着弱弱的女孩往赵哥身上撞,他们没当回事;
哪知道这是个小小的钉子,专扎人致命处,随即手持铁棍就围了上来。
老板娘在后边不知摔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一阵响,成功又拖住了几个人。
余岁安动作敏捷地抓起黄毛的头顶那一堆枯草,手中不知何时抓住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剪刀;
“继续上来啊,反正大家都别想活。”她笑得随意,不把对面一群人放在眼里,跟个不要命的狂徒,手上的力道不减。
“滚开!都滚远点!”黄毛哀叫着,魂魄早已疼得升空,额头上汗涔涔,唇上血色全无,身体控制不住地抖着,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吓的。
余岁安坐在凳子上,黄毛瘫坐在她面前的地上,他哪还顾得了砸落一地污脏的食物,浑身的剧痛把他折磨得只想原地打滚;
他背对着余岁安,头发被她用力往后扯着,被迫地仰着头,脖间抵着把寒光乍现的剪刀,剪刀是老板娘拿来剪鸡肉的,非常锋利。
“还不快报警吗?真的在等死?”余岁安用力扯他的头发,剪刀尖端没入皮肉,有血液溢出来。
边上的人早就被眼前突发的一幕惊得呆愣,忘了做出反应。
“快报警啊!一群废物还在等什么,等老子真的死吗!”黄毛满面菜色,语言间还夹杂着抽气声。
几个人这才手忙脚乱地按电话。
不一会儿,警车乌拉乌拉过来了,带头进来的警察见到不顾脏乱坐在地上的人,脸色煞变,投向她时带着凶狠;
余岁安离开海市这些年,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一阵寒风拂过心间;
握住剪刀的手微微泛白。
果然;
余岁安和老板娘、还有她伤得面目全非的儿子三个人被关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
从老板娘的口中得知,他叫王锐。
余岁安光顾过他们生意几次,从未见过男主人,现在才知道,两人是孤儿寡母,为了讨生活从北边过来的。
老板娘一个劲的给她道歉,一边默默流泪检查她儿子的伤势。
天快亮的时候,紧闭的门终于有了动静,进来的是一个微微发福了的警察,他手上拿着文件夹;
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从里边抽出几张纸,开口就让她们过去签字。
余岁安第一个站起来走过去,‘伤势证明’几个字映入眼底,她不语,翻了一页,想看后面的内容。
“没什么好看的,老老实实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