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安在旁边停好车,摘下安全帽,摊前的白炽灯打在她白皙的面庞上;
“呦!是你呀美女,想吃什么,来,自己选。”等走近,女人认出了她,百忙中从边上给她递来了一个菜篮子。
“好。”余岁安微笑点头,接过篮子,选了几样,摆在几个装好菜的篮子后边。
“去里边找个地方坐,马上就好...来,帅哥,你的好了...”女人动作迅速麻利地打包刚出锅的餐食,边跟她说边吆喝着递给食客。
余岁安不急,选了里边角落的位置坐下,过往的人熙熙攘攘,声音喧嚣一片。
不一会儿,老板娘的儿子把热腾腾的炒饭端了上来,余岁安点点头,跟他说了声谢谢,便埋头吃起来。
街边的吃食口味偏重,何况这边的主销都是些体力劳动者,口味较一般的还要重一些;
她很喜欢这个女人的厨艺,她总能十分细致的根据客人来调整调料的咸淡;
所以,余岁安偶尔半夜不想回去动手的时候就来她这里吃,便宜又方便,吃完,顺便去街那头买十块钱好几斤各种各样的水果。
她边吃,边盘算着等下要买什么水果,忽而外边传来尖锐的打砸声;
外边坐满的食客闻声一哄而散,里边的没来得及各自找路,就已经被六七个手持铁棍的混混给围住,余岁安就是其中的一个。
“你们要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女老板歇斯底里。
刚才给余岁安端来吃食的少年被几个人一左一右摁跪在地上,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挨了拳头,在灯下隐隐约约浸出血来。
棚里的所有餐桌全被掀翻在地,没有一张是好的。
“干什么?问问你的好大儿干了什么!”头顶着枯草似的男人斜斜叼着烟,拍了拍被擒着的少年的脸,十足的二流子,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跟老子抢女人?是活腻了?”
“我没...啊!”
“小锐!”
少年腹部又挨了几脚,瞬间口吐鲜血,连话都哽着说不出来,女人红着眼睛挥砍着菜刀,驱赶少年身边的人,早已没有刚才生意兴隆的春风满面,几个离得近的急忙躲开了些。
被困在里边的客人大多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大气不敢出,怕那些人的铁棍落在自己身上。
就连外边的摊主们,谁都没有敢出来吱声,个个默默收拾着准备收摊。
余岁安心中阵阵拔凉,手不自觉伸进口袋里摸手机,寻思着找机会报警;
谁知道女老板挥刀引发一阵骚动,余岁安只觉背后被人用力推了一下;
“你妈的眼睛瞎啊!”
“对不起。”余岁安不想惹祸上身,也惹不起;
即便眼下这对母子被欺负得很惨,她也只能像大多数人一样睁只眼闭只眼;
道完歉,准备趁此机会逃离现场,黄毛却转过身来看清了她的脸,不怀好意地抓住她手腕,“去哪里啊,骚货。”
余岁安身子一僵,抬头跟黄毛对视,“你叫我什么?”
“骚货啊,不然怎么往我身扑。”黄毛眼神像只苍蝇一样上下打量她,笑得猥琐;
余岁安气得说不出话,扭动着被抓住的手腕,没抽开,黄毛反而更加用力捏,眼里玩味十足,肌肤亲密接触的恶寒让她忍不住反胃;
“我说你是你就是,还不是被人压在身下骑的货,装什么装!”他越说眼里的贼光越烈。
老板娘在边上大声嚷嚷,害怕这些人对自己的客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