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想糊弄过去十分有难度。
“尼玛真是便宜宋听年这个狗东西了!不是,这人的手怎么把你腰搂得这么紧,他是想死吗!”
“不是说你,余岁安,出了这种事情还能心安理的睡觉!?”
肖瑶气得直呼她大名了,余岁安吐出泡沫,心下一凉,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
“老娘给你打扮美美是去艳压那群货色的,不是让你去给野猪拱的......”
失控咆哮的声音自动在播放,每一段不是在痛心疾首就是在咒骂宋听年。
“出了这么糟心的事,我理解你脑袋混沌气晕过去,最迟明天早上给我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句话是肖瑶已经在理(1)班级群里战斗胜利,雄赳赳气昂昂退出来后对她发的最后通牒,许是骂累了。
“瑶瑶,对不起,我昨晚确实睡着了。”
“下来。”
“你没睡?”
“谁跟你一样?”
余岁安被怼得噤声了,她其实也是睡不着的,是打扫卫生实在太累了......
肖瑶现在的战斗力爆棚,感觉就算是宋听年本人来了,她也能骂上一两句。
余岁安不得不争分夺秒收拾自己,怕楼下那位姐等久了不好哄。
其实肖瑶昨晚从群里退出来后,越想越来气,睁着眼快到天明,实在是坐不住,开车去医院,那边没找到人,索性直接来了楼下。
俩人会面,肖瑶斜着眼睛睥睨她,一副看你说出什么花儿来的模样。
余岁安陪着笑低眉顺目,把昨晚的事来龙去脉再给她说一遍,好一顿安抚加解释,口水都快说干了旁边的人情绪才稍微稳定下来。
“看来我还是骂轻了,那一群洗脚婢原来是想看你出糗,弄巧成拙倒是便宜了宋听年那个挨千刀的,还有脸在群里阴阳,真是给她们脸了......”
听了当事人的陈述,肖瑶又有来气的趋势,脑海中快速复盘昨晚的骂战,觉得自己骂轻了。
“没骂轻,我睁开眼第一时间看了你的战绩,是这个。”余岁安急忙安抚,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眼睛笑成了月牙弯。
“去你的个马后炮!老娘在前面为你冲锋陷阵的时候,你怕是像头小香猪一样睡得正酣吧?”说完怒其不争地抬指推了推余岁安的头。
余岁安不语,任她去,等气消了些,才一把把人搂住,头埋在颈间,“瑶瑶,有你真好。”
她心里不是不明白,有些人蓄意捉弄,故意让她在众人面前难看。
只是她以往确实做得也不好,遭人如此对待也无可厚非,她早已没有闲心再去争论什么。
反正,圈层不同,相遇的概率不多,忍忍也就过去了。
“安安,我怎么感觉,你变得佛系了。”肖瑶的声音在背后,闷闷的。
“有吗?”余岁安不以为意,继续搂着她,“可能是因为那里没有什么人让我觉得不甘心吧。”
时间飞逝,转眼街上悄然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余岁安骑着小电驴,从这头一路看到那头,喜庆洋洋一片,连挂在枝头上皑皑白雪也被映照得有了温度。
余岁安熟稔地拐了几个街角,高耸林立的商业建群变成低矮的旧城区,这里是海市最老旧的街道,也是晚间最烟火缭绕的热闹之地;
厚重的棉服把她裹成严实的粽子,不细看,几乎没人认出她的性别。
“你好,吃点什么吗?”围着洗得发白看不出原本颜色围兜的中年女人手上翻炒的动作不减,热情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