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安正愁着待会怎么面对那一屋子的人呢,被他这么一问,连忙感激地点头,表示非常的需要。
宋听年坐在车里,周围黑漆漆一片,只余燃起的忽明忽暗烟头;
电话在边上嗡嗡地震动个不停,群里已经彻底疯了,每条消息无一不是在@他。
拥吻的视频是宁欢城发出来的,群里不在场的七嘴八舌,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宁欢城和陈又两个人是现场见证者,又是其中八卦的翘楚,在群里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绘声绘色。
“嘶~”
宋听年一目十行,看得他心烦意乱,再次把烟往嘴里送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破口,忍不住痛哼出声来;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瞬间又被勾起不耐,燃了一半的烟被摁灭,彻底被黑暗吞噬。
宋听年往后仰靠在车座位里,试图让脑子放空。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被什么事情困扰过,余岁安除外。
若不是后面听到她真挚的对另一个男人解释,他真以为她有重蹈覆辙的嫌疑;
是以,那三个字铿锵有力传到他耳朵的时候,他觉得再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决绝转身就走。
陈又也发消息来,说确实是游戏输了被逼无奈,顺便附上一张包厢里余岁安不做惩罚要喝的酒:真的是巧合。
陈又是在知情人士那边得到消息就立马给这尊魔王解释的,他今晚被人扰烦了,跑到楼上房间去休息,等这两人说到门口了才慢悠悠下来;
谁知道一到门口,就发生惊心动魄的一幕。
闹归闹,该解释他倒是一点没含糊。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余岁安和聂磊才去包厢,里边的人所剩无几,询问后方知不是散场,而是下到舞池跳舞去了。
余岁安这才知道,今天的聚会套餐里,包含了房间,大部分人要么狂欢到天亮,要么选择在这边休息。
都是精明人,不会没眼力见的再提刚才的事。
倒是任佳佳,说了一些关心的话,还懊恼着表示刚才自己就不该在舞池里贪玩,让其他人写出这么过分的冒险。
余岁安笑着摇头,“大家都是成年人,总不能像读书那会儿检查作业一样检查游戏尺度吧。”
任佳佳本来是想安慰她的,最后却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
俩人说了一会儿话,余岁安跟包厢里的同学打招呼后就离开。
聂磊说送她回去,余岁安没拒绝。
刚经历惊心动魄的事,强撑的意识在沾上车座位后,睡意和酒劲便铺天盖地卷席而来;
等睁开眼,车子已停在省医门前,余岁安跟聂磊道别。
连日来的雪天,晚间总是阴沉沉的叫人难受,今夜难得墨空如洗。
就连空气也少了些许难捱的冷意。
余岁安坐在大楼的椅子吹了一会儿冷风,左嗅嗅右嗅嗅,身上的酒气没散去多少。
李姐发消息来说外婆已睡下,她交代几句,索性打车回住处。
洗澡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腰时,发出了一声闷哼,低头查看,才发现有几道乌青;
当时电光火石,她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腰原来被人这么用力的掐着,准确来说,应该是阻止她身体的靠近。
想到俩人的事,她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不久,雾蒙蒙的浴室门被打开,她裹着浴巾出来,才发现忘记给班长发平安到家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