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一副正主当面被背叛后决然离开的模样。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余岁安再次朝宋听年道歉,随后追着聂磊的方向而去,甚至半点神色不留给在场的人。
宋听年被扔在原地,气笑了。
他想要的解释,她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可转眼间,却面容慌张地追着别的男人跑。
宋听年也转身走了,自始至终没有踏足过包厢,也没留只言片语,门里门外的人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聂磊。”
余岁安终于在拐角抓住了聂磊的衣角,眼神从旁边张喜的面上闪过;
张喜斜眸过来,双手环胸,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高高在上。
聂磊只朝张喜颔首,冷着声音道:“张总,今日有私事,就不送您回去了。”
她倒是想看戏,奈何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被当小丑般看待。
尤其是聂磊这种有洁癖的男人。
张喜点头,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识趣地转身离开。
“你今晚怎么也在这里?”人走完,余岁安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不是同学聚会吗?怎么搞的...你跟宋先生...”聂磊是把刚才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嘴对嘴的一幕揽进眼底的。
提到这事,余岁安微微升直的脖颈如同正午烈日下耷拉的嫩芽,把事情始末跟他讲了一遍,“你说,我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余岁安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刚才宋听年恨不得把她生吞的眼神,让她望而生畏。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和睦了些。
“其实没什么的,不就是游戏输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聂磊这么一说,余岁安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是啊,
不就是一场游戏吗?
宋听年不依不饶的背后,是介意这件事,还是她这个人?
自回到海市,她的所有言行举止都在明确的告诉宋听年,她不喜欢他了。
经这一次,恐怕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
断绝往来是不可能的,毕竟两家多年的关系摆在那里,可是,他刚刚的态度......
余岁安摇了摇混沌的脑袋,她只觉得精疲力尽。
透过光影交叠的喧闹中,宋听年清楚见到聂磊伸手揉了揉余岁安的头顶,似乎是在安慰,她乖巧得像只小猫,任由男人宠溺的动作;
聂磊是背对着他的,他瞧不见也听不清男人对她说了什么,那可恶的人居然噗嗤一声笑起来,无精打采的眸瞬间弥漫上一层带光的水雾;
惴惴的的眼神重归灵光,红艳艳的唇烙印般烫了他的眼睛。
前进的脚步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嘴唇火辣辣的还在持续,他隐在人群中,就那么打量起不远处的那两个人来。
呵!
男朋友?
所以,在外婆病房偶尔见到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
他不由挤开挡在前边的人,走近。
“你以前喜欢他?”
“嗯,超级喜欢。”
“现在呢?”
“不喜欢。”
话说完,余岁安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聂磊眼疾手快,把她护在胸前。
宋听年觉得自己有病,才要凑过来听到这样的话。
聚会没有因这个小插曲就中断,余岁安本来想走,奈何外套和包包还在包厢里,刚才忙着逃离窒息的现场,没来得及想太多,又觉得这么一走了之显得不礼貌;
但是回去,定会被人围着七嘴八舌,于是在外边找了个空闲的卡座消磨时间。
聂磊发完消息,问她:“需要我等下与你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