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下,渐渐褪去锈迹,边缘开始泛出暗红色。
就是现在!
我忍着灼热,用找到的铁钳夹起一块烧得通红的铁片,迅速放在那块充当砧板的废铁上。
再次抡起另一把也烧得滚烫的锤头(锤柄用厚布层层包裹)!
“铛——!!!”
这一次的撞击,声音更加沉闷,带着一种金属被高温软化的韧性。
锤头落下,烧红的铁片瞬间变形!
暗红色的火星如同流萤般四溅飞舞!
高温灼烤着皮肤,汗水滴落在滚烫的铁砧上,瞬间化作刺鼻的白烟。
手臂的酸痛和虎口的剧痛在高温和剧烈的运动中似乎被暂时麻痹。
我的眼中只剩下那块在锤击下不断改变形状的铁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
再快一点!
要做出能用的东西!
“铛!
铛!
铛铛铛——!”
单调而沉重的锻打声,带着一种原始而狂暴的韵律,在狭小的洞窟内持续不断地轰鸣、回荡!
每一次锤落,都像是砸在我自己紧绷的神经上,又像是在为角落里那个濒死的人擂响生命的战鼓。
烟灰弥漫,火星飞溅。
我的身影在炉火的映照下,被放大扭曲地投射在石壁上,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与钢铁搏斗的鬼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炷香,也许已有一个时辰。
手臂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只凭着意志机械地重复着抡锤的动作。
终于!
我用铁钳夹起那块被反复捶打、淬炼的铁片。
它已不再是粗糙的废料,边缘被砸得薄而锋利,前端被锻打出一个尖锐的锥形。
虽然粗糙丑陋,布满锤痕,但已是一把能用的……匕首?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把能切割、能撬动的工具!
成了!
巨大的疲惫感瞬间袭来,我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强撑着将这块滚烫的“工具”插入旁边一堆冷却的灰烬中淬火。
“滋啦——!”
一股浓烈的白烟腾起。
我喘息着,拄着那根被当作锤柄的废铁棍,才勉强站稳。
脸上、手上全是烟灰和汗水的污迹,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极其压抑、却痛苦到极致的闷哼。
我猛地转头。
只见萧烬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着!
他死死咬着牙关,下颌绷紧如岩石,豆大的冷汗如同小溪般从他额角、脖颈滚滚而下,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