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省点力气!”
我恶声恶气地命令道,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挣扎着站起身,避开他灼人的视线,走向那堆翻找出的废弃物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需要水,需要清理伤口,需要对抗箭毒!
目光在角落里那堆腐朽木料和废弃工具间逡巡。
突然,几块形状规整、边缘相对锋利的铁片映入眼帘。
那是……被废弃的剑坯?
还有,炉边散落的、锈蚀严重的锤头……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火星,猛地闪现。
我蹲下身,捡起一块沉重的、锈迹斑斑的旧锤头。
入手冰冷沉重,锤柄早已朽烂,但锤头本身是上好的精铁,只是被岁月蒙尘。
又挑拣出几块大小合适的废弃铁片——它们曾是未完成的剑坯,材质坚韧。
没有工具?
那就自己造!
我将一块相对平整的铁片放在地上,拿起另一块沉重的废铁当作砧板。
用尽全身力气,抡起锈蚀的锤头,狠狠砸向那块剑坯铁片!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在洞窟内炸响!
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我虎口发麻,手臂酸痛欲裂。
火星在锤头与铁片撞击处迸射开来,如同微缩的烟火。
“铛!
铛铛!”
我咬着牙,不顾手臂的抗议,一锤接着一锤,狠狠地砸落!
单调而沉重的敲打声,在狭窄的洞窟内反复回荡,盖过了洞外的风声,也盖过了角落里萧烬压抑的痛哼。
汗水很快浸透了后背。
每一次抡锤,都牵动着全身的肌肉和旧伤,火辣辣地疼。
虎口早已崩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渗出,染红了冰冷的锤柄。
“铛——!”
又是一记狠砸!
那块被反复捶打的铁片边缘,终于被砸得微微卷起、变形。
不够!
还远远不够!
我停下来,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
手臂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
目光落在旁边那方冰冷的旧铸剑炉上。
炉膛里,之前生起的火堆还在顽强地燃烧着,只是火势小了许多。
火!
加热!
我立刻将那几块需要锻打的铁片和锈蚀的锤头,一股脑塞进炉膛里,架在燃烧的木炭之上。
又迅速添入能找到的所有干燥木料碎屑。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冰冷的金属。
很快,炉膛内温度急剧升高,通红的火光映亮了我满是汗水和烟灰的脸。
那几块铁片和锤头在高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