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他一只手死死抠进身下的碎石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抓挠着自己敞开的胸膛,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嘴唇乌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肩头被我简单包扎的伤口处,暗红色的血液正透过布条,快速地、令人心悸地向外渗出、扩散!
毒素反扑!
比之前更加猛烈!
刚才那番搏命般的锻打,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看着他胸膛上被自己抓出的血痕,一股冰冷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我。
“萧烬!”
我扑到他身边,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撑住!
看着我!
撑住!”
他艰难地睁开眼,瞳孔已经有些涣散,焦距艰难地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剧烈的痛苦、窒息般的挣扎,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茫然。
“毒……箭……”他破碎地吐出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和呛咳,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箭毒!
必须找到源头!
我猛地想起那支被我拔下后丢在一旁的毒箭!
它被我胡乱扔在靠近洞口的阴影里。
我连滚爬爬地扑过去,在冰冷的地面上摸索。
指尖终于触到那冰冷、坚硬、带着不祥气息的箭杆。
我一把抓起它,借着炉火的微光,死死盯住那幽蓝色的箭镞。
幽蓝……塞北……什么毒?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细节,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五年前,父亲曾带回一本残缺的《塞外奇毒录》,其中一页,似乎记载过一种附着在兵器上、遇血则发的剧毒,名为“寒鸦泣”……其色幽蓝,毒性炽烈,中者如坠冰窟,血脉凝滞,心脉衰竭而亡……其解……其解……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我死死攥着那支毒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快想起来!
苏晚!
快想!
寒鸦泣……解药……解药……“炉……灰……”一个极其微弱、如同呓语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角落里传来。
我猛地抬头!
萧烬的头无力地歪在一边,眼睛半阖着,意识似乎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重复着那模糊不清的音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