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为了更好的治疗和康复”。
我知道,这是他们计划的第二步。
先是将我塑造成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然后,在这家叫“安和”的“医院”里,让我“合情合理”地死去。
这里,比那个家更像一座牢笼。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窗户上焊着比我手臂还粗的铁栏杆。
护士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警惕。
她们每天定时给我注射镇定剂,那玩意儿让我头昏脑胀,四肢无力。
但我没有反抗。
我顺从地接受了“治疗”,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在他们看来,我已经是一只被拔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但我醒着的时间,比他们想象的要长。
那些镇定剂,对我这个“死过一次”的身体来说,效果大打折扣。
它们能麻痹我的神经,却无法摧毁我的意志。
我在暗中观察。
我观察这家医院的布局,观察护士换班的时间,观察每一个进入我病房的人。
沈舟和姜莉每天都会来“探望”我。
他们在我面前,上演着一出出情深意切的家庭伦理剧,然后在我“睡着”后,和主治医生低声商量着我的“病情”。
“……剂量可以再加大一点。
她的情绪还是太不稳定,有自残倾向。”
这是沈舟的声音。
“是的,我们发现她有几次试图撞墙。
必须加强看护,防止意外发生。”
这是那个姓王的“主治医生”。
他们的话,让我心中冷笑。
自残?
撞墙?
他们是在为我即将到来的“意外死亡”,提前铺好路。
我必须行动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
我开始利用我遗体修复师的专业知识,为自己策划一场“死亡”。
首先,我需要一些道具。
我利用每天短暂的清醒时间,偷偷将饭菜里的盐分收集起来,藏在床垫下。
高浓度的盐水,可以造成暂时的脱水和电解质紊乱,让人的生命体征变得极度微弱。
然后是血。
我需要伪造一个大出血的现场。
医院的被单是白色的,这很好。
但血源呢?
我将目光投向了苏婉婉。
她偶尔会跟着姜莉一起来,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她自己烤的小饼干或者蛋糕,假惺惺地喂给我吃。
有一次,她来的时候,正好是生理期。
我假装因为药物副作用而呕吐,在她手忙脚乱地帮我擦拭时,我悄悄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