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就进度,正“唰”地往上蹿。
该让宁砚看看了——他当年教我算的利润公式,如今能算出半座京都的银子;他藏着的治国策论,我能写成让权贵疯抢的茶铺秘籍。
等御膳坊的茶点端上龙案,他那封和离书,怕要比茶渣还不如。
宫门之外,步步生金我踩着晨露到御膳坊后巷时,阿福的茶箱带子都快被他拽断了。
“老板娘,您看那门环!”
他踮脚指,“比咱们茶馆的烛台还亮!”
我没接话。
昨夜和离书在枕头下硌得我睡不着,此刻后颈还酸着。
墙根新贴的告示被风吹得掀起一角,“御膳坊招募茶点师傅”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疼——我要的不是当师傅,是让“满香楼”的茶盏,从此摆在龙案上。
“林老板娘。”
身后传来公鸭嗓。
我转头,见个白胡子老太监扶着门框,蟒纹袖扣在晨雾里闪。
李德海,皇宫里管着御膳房的老狐狸,我在茶馆听过他的传闻:能尝出茶里落了半粒芝麻,也能把得罪他的厨子发去守冰窖。
“太子殿下想尝尝您的‘雪顶春芽’。”
他笑,眼角褶子堆成核桃,“偏厅备了新泥炉,水刚滚。”
我心跳漏了一拍。
太子萧景行,京都文人嘴里的“贤王”,上个月还在茶馆题了“茶中乾坤”的匾——原来那时他就盯着我?
阿福把茶箱往地上一墩:“我、我擦了八遍茶勺!”
李德海扫他一眼,阿福立刻缩脖子,把茶箱抱得死紧。
偏厅不大,炭火烧得暖。
案几上摆着套素白瓷,正是我上个月托人送进宫的“松鹤茶盏”。
太子穿月白常服,正低头翻茶谱,听见动静抬眼:“林老板早。”
我弯腰行礼,指尖触到茶箱铜环——凉的,和宁砚那封和离书一个温度。
“雪顶春芽要现摘的芽尖。”
我开茶箱,“但御膳房的碧螺春露也不差。”
太子挑眉:“你倒会挑。”
水沸了。
我捏着茶针拨茶叶,热气糊住眼。
宁砚教过我“茶气要稳”,说治国像泡茶,火候过了要焦,欠了要生。
如今他在宁府算寒毒发作的日子,我在皇宫算皇家的茶钱。
茶盏递过去时,太子的指尖擦过我手背。
他低头抿茶,喉结动了动:“苦后回甘,像极了...那些酸文人的策论。”
我心口一跳。
他上个月在茶馆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