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均田疏》,作者署名“满香楼主人”——原来他早看出那是我的手笔?
“林老板,”太子放下茶盏,“朕想把‘满香楼’列成宫廷贡茶。”
他顿了顿,“每年春茶、秋茶各送五十担,银钱按市价加两成。”
我捏着茶巾的手紧了紧。
系统提示在脑子里叮咚响——“垄断京都茶市”进度条正往上蹿。
但我没笑,反而把茶巾甩在案上:“殿下,茶能送,规矩不能破。”
“哦?”
太子撑着下巴看我,“什么规矩?”
“保价十年。”
我从袖中摸出契约,“中途若换供货商,赔我三倍茶银。”
李德海在门口倒抽冷气。
太子盯着契约上的字,忽然笑出声:“你倒是比那些老商人还精。”
“我是商人。”
我直视他眼睛,“商人不精,早被算计死了。”
太子提笔蘸墨,墨迹在契约上晕开:“准了。”
他盖下太子印时,红泥落在“林小满”三个字上,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阿福背着茶箱跟我出御膳坊时,日头已经爬过宫墙。
他凑近我耳边:“老板娘,太子印是不是比宁国公府的还金贵?”
我没答话。
南街分号的招牌在风里晃,“满香楼”三个金字刺得人睁不开眼。
袖中契约被体温焐得发烫,我摸着那枚红印,忽然想起宁砚昨日甩和离书时的脸——他说“苏柔才是真心待我”,却不知真心能值几两银子?
“阿福。”
我加快脚步,“先去南街。”
“赵掌柜要是知道...”阿福蹦起来,茶箱撞得他肩膀一颠,“他准得把算盘珠子崩飞!”
我没接话。
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远处传来茶商的吆喝声。
等“满香楼”的茶盏摆上龙案,宁砚那封和离书,怕要比茶渣还不如。
我一脚跨进南街分号门槛时,赵掌柜正扒着算盘珠子核对账目。
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到一半,他突然抬头——我手里的契约还没揣热,红泥印子在袖口里烫得慌。
“老板娘!”
赵掌柜“哐当”一声掀了算盘,木珠子骨碌碌滚了满地,“御膳房的贡茶单子?
真...真签下来了?
“阿福蹲在地上捡珠子,脑门沾了灰:“赵叔您轻点,这算盘还是您上个月说‘要盘出金漆’的!”
我把契约拍在柜台:“上个月你还说‘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现在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