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被一群同样不羁的男生簇拥着,旁若无人地谈笑,或者干脆塞着耳机,一脸生人勿近的漠然。
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白梵刻意的疏远,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
那晚办公室的冲突,那句冰冷的“离我远点”,仿佛从未发生。
他依旧是那个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谢颂扬,那个被处分通知钉在布告栏上的名字。
然而,白梵敏锐地察觉到,学校里那些沸沸扬扬的流言,不知从何时起,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开始悄无声息地消散。
走廊里那些刻意压低却足够刺耳的议论消失了。
投向她的目光,也从暧昧的探究、鄙夷的审视,渐渐变成了单纯的、甚至是带着点同情的普通注视。
就连李薇那几个曾经堵住她冷嘲热讽的女生,再见到她时,眼神也变得躲闪,匆匆避开,仿佛她是某种避之不及的灾星,而不是之前她们口中的“勾搭煞星的乖乖女”。
自习课前,白梵去厕所。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李薇刻意压低、带着明显颤抖和哭腔的声音:“……真的!
他就在这儿堵着我!
就我一个人!
他也没打我,就……就那么看着我!
那眼神……太吓人了!
像要把我活剥了一样!
他就问了一句‘话多?
’……呜呜呜……我腿都软了!
他……他还说,再听到一句不该听的,就……就让我也尝尝被‘处分’的滋味……他那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另一个女生小声劝着,声音也带着恐惧:“好了好了别哭了……快走吧!
以后……以后离白梵远点就是了!
真晦气……”里面的水声和啜泣声很快停止,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白梵立刻闪身躲进旁边的工具间。
门缝里,她看到李薇眼圈通红地冲出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神情惊惶失措,像只受惊的兔子,和之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白梵的心猛地一沉。
她靠在冰冷的工具间墙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
李薇的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他就在这儿堵着我”、“那眼神太吓人了”、“再听到一句不该听的”……是他吗?
谢颂扬?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除了他,还有谁会用这种简单粗暴、带着赤裸裸威胁的方式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