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干道放学的人流。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条阴暗的巷子,不去想黄毛混混怨毒的眼神,只是将怀里的单词书抱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嵌进书脊的硬壳里。
她走得很急,后背绷得笔直,像一张拉满的弓,所有的感官都提升到极致,警惕地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异样的动静。
车流声,脚步声,学生们的笑闹声……一切似乎都如常。
她拐进那条通往老城区的小路,光线开始变暗。
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目光紧张地扫视着前方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那个堆满废弃纸箱的转角,那棵枝叶繁茂、投下大片阴影的老槐树……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突然窜出的身影,没有流里流气的口哨,只有一只野猫被她的脚步声惊动,“喵呜”一声从垃圾桶旁蹿走。
直到看见自家那栋熟悉的老旧居民楼在暮色中沉默的轮廓,白梵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
她靠在单元楼冰凉的铁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一种虚脱般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弱的胜利感——她靠自己,走回来了。
她抬起头,望向巷子口的方向。
夕阳的金边已经完全沉入高楼之后,巷口笼罩在深蓝的暮色里,空无一人。
只有晚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他真的……没有跟来。
就像他说的那样,离她远点了。
白梵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空落落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她转身,掏出钥匙,打开了单元门。
***第二天,第三天……白梵固执地坚持着独自回家。
她像一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人,铃声一响就第一个冲出教室,目不斜视,脚步飞快,将自己彻底埋入人群。
那条回家的路,她走得越来越快,心跳却一次比一次平稳。
恐惧依然存在,但似乎被一种更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住了。
她甚至开始刻意忽略谢颂扬的存在。
在教室里,她的视线不再飘向斜前方那个角落;在走廊上,她远远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就立刻绕道;放学时,更是头也不回。
谢颂扬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他依旧我行我素。
上课睡觉,下课打球,偶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