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还有谁能让李薇这种人都吓成那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根本不是解决,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是用他“校霸”的恶名,用他那种令人畏惧的“煞气”,强行压下了所有的声音!
他把她彻底推开了,却又用这种方式,在她周围筑起了一道更令人窒息、更无法靠近的围墙——一道用恐惧和流言的反噬筑成的围墙。
白梵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无力。
她想要的平静,原来是这样换来的吗?
用更深的孤立和他人无声的恐惧?
***又是一个独自回家的傍晚。
白梵抱着单词书,脚步比前几天更加沉重。
流言的平息没有带来轻松,反而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巷子里的阴影似乎也变得更加浓重。
她低着头,加快脚步,只想快点回到那个能暂时隔绝一切的家中。
就在她即将走到巷子中段,经过那个曾经堆满废弃纸箱、让她心惊肉跳的角落时,一阵压抑的、带着痛苦和恐惧的闷哼声,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带着哭腔的求饶,极其微弱地从角落更深的阴影里传了出来!
白梵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她猛地停下脚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又是这里!
噩梦重演?!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心脏狂跳着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下意识地想尖叫,想逃跑,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钉在原地。
那声音……有点耳熟?
她死死咬住下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朝那个阴暗的角落挪了半步,试图看清阴影里的情形。
光线太暗了。
她只勉强看到角落里似乎蜷缩着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廉价衬衫,头发染着刺眼的颜色——是那个黄毛混混!
他此刻完全没有了那天的嚣张,像只被吓破胆的鹌鹑,整个人瘫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身体筛糠似的抖着,嘴里语无伦次地求饶:“哥……哥!
扬哥!
我错了!
真错了!
再也不敢了!
我发誓!
我滚!
我立刻滚!
再也不在这片儿出现了!
您……您高抬贵手……”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背对着巷子、高大挺拔的背影。
那人穿着一件深色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微微弯着腰,一只脚随意地踩在黄毛混混蜷缩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绝对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