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个女儿……或许就不会走错路。”
我摩挲着那本残卷,封皮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诡谲的气息。
累吗?
或许吧,但有些真相,即便沉重,也必须有人去背负。
午后,刘婆子带着她女儿小丫上门。
自从我揭露了那桩骇人听闻的“假胎”真相后,她终于敢在镇上挺直腰杆做人了。
她一见我,便要拉着女儿跪下,被我眼疾手快地扶住。
“阮姑娘,大恩不言谢!”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小丫躲在她身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好奇地盯着我放在一旁的绣绷和针线。
我心中一动,轻拍了拍她的肩,趁着刘婆子不注意,将一根特意用茶汁染过的银线悄悄塞进了她的袖口。
这孩子,或许将来也能用这双手,绣出自己的清白与天地。
傍晚时分,霍砚来了。
他将一沓整理完毕的旧案卷宗放在桌上,最上面,是一封盖有鲜红朝廷印信的公文。
“你母亲的名字,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刻在墓碑上了。”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我接过公文,指尖微微颤抖。
母亲,女儿做到了。
那些曾经泼在你身上的污水,我一点一点,都洗干净了。
他顿了顿,目光从我脸上移开,望向院外渐沉的暮色,又低声补充:“我也该走了。”
我点头,心中百感交集。
他有他的青云路,我亦有我的独木桥。
此去一别,或许再见无期。
夜深了。
窗外月色如水,我坐在灯下,铺开了新的绣布。
镇上的喧嚣彻底沉寂,只有虫鸣在暗夜里低吟。
针尖穿梭,绣的是七位女子的身影,她们手牵着手,脚下是一根银线织成的锁链,却在风中寸寸断裂,散落成星辉。
我没有说话这世间的锁链,总要有人去斩断。
指尖的银线渐渐见了底,最后一缕光泽在烛火下明明灭灭。
我停了针,心中却莫名地空了一块。
这幅绣品,似乎还缺了点什么,一种能将所有断裂彻底缝合,能让新生真正扎根的色彩。
或许,是某种承载着记忆与温度的丝线吧。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叩门声,像是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又像是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郑重。
银针缝住前世情周文昭是最后一个来送别的人。
他带来一盒绣线,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