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重。
晨曦彻底驱散了黑暗。
我坐在绣架前,指尖的刺痛早已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所取代。
新的绣图渐渐成型——七个女子,手牵着手,姿态昂扬,身后是轰然断裂的沉重锁链。
“这一世,我为自己绣出归途。”
这句话并未说出口,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间,包括我自己。
“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我和霍砚的母亲,甚至霍砚自己,都只是棋子吗?
那七个女子,除了我和霍砚的母亲,还有谁?
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他”,又藏身何处?
霍砚走到我身边,目光坚定:“清儿,无论是什么仪式,我们一起阻止它。
我母亲的悲剧,绝不能再发生。”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力量。
假母亲虽然消散,但她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头。
我和霍砚,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青棠镇的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了。
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的,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慵懒。
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这镇子,怕是许久没有这般“清净”过了。
接下来,大概会有些久违的热闹吧。
哑女听见活人泪青棠镇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空气里弥漫着劫后余生的安宁。
赵三娘提着一篮新磨的豆花踏进院门,热气腾腾的香气驱散了清晨的最后一丝凉意。
她将篮子放在石桌上,嘴里依旧絮絮叨叨:“这孩子,真是命苦……”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抬手抹了抹眼角。
我接过豆花,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清晰地听见她心底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她比我们谁都活得明白。”
是啊,三娘,有些明白,是要用血泪换的。
我笑着指了指她眼角的泪痕,探出手,轻轻为她拭去。
她愣了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没过多久,林婆也来了。
她不像往日那般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将一本泛黄的《魂引录》残卷塞进我手中。
书页边缘都已残破,带着岁月的沉重与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累。”
她转身离去时,蹒跚的背影里带着一丝解脱。
我听见她心底幽幽的叹息:“若当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