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假母亲”的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颜色,迅速褪色,最终化作一缕黑烟,尖啸着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屋里终于安静了。
门外,周文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温润的玉佩,正是当年赠予我母亲之物。
他低声道:“谢谢你,替她完成了心愿。”
他看向我的眼神,复杂难明,却已不再是单纯的愧疚,而是……敬重。
晨曦透过窗棂,将屋内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坐在绣架前,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
指尖的银针穿梭,一幅新的图样渐渐成形——画面上,七个身形各异的女子手牵着手,坚定地站立着,她们身后,是象征着束缚与禁锢的锁链,此刻已然断裂。
我没有说话,但屋内的每一个人,霍砚,周文昭,甚至我自己,都清晰地听见了我的心声:“这一世,我为自己绣出归途。”
青棠镇的风波,似乎就这样渐渐平息了。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阳光一日暖过一日,街头巷尾也重新有了烟火气。
只是,那股盘踞在镇子上空许久的阴冷气息,真的彻底散尽了吗?
我摩挲着掌心的针脚,那里早已愈合,却总觉得,有些东西,并未真正结束。
就像此刻,院门外隐约传来的脚步声,以及……那熟悉又略带焦急的絮叨。
沉默绣出真归途黑烟散尽,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解脱。
我看着那缕黑烟彻底消失在晨光熹微之中,仿佛一场漫长而压抑的噩梦终于醒来。
霍砚的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攥着那封遗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纯阴之女……阻止那仪式……”他喃喃自语,他母亲的遗书,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我娘临终前的嘱咐再次回响在耳边:“听得到恶,也要守住善。”
我做到了,娘。
我感受着掌心银线传来的微弱联系,那不再是束缚,而是一种奇特的力量流转。
门外,周文昭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他手中的玉佩,在晨曦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正是当年赠予我真正母亲的信物。
“谢谢你,替她完成了心愿。”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释然。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愧疚,而是……敬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