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爱笑容寸寸剥落,化为一片冰冷的讥讽:“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我替她活下去的棋子罢了。”
银线上的药力开始发作,她手腕处的皮肤迅速变黑,力气却丝毫未减,反而透着一股不属于人类的狠戾。
她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咬紧牙关,与她僵持着。
空气中弥漫着断魂草的诡异香气,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腐朽气息。
她的手腕被银线勒得更紧,青筋暴起,却依旧死死地想把绣针往我这边送。
就在我以为她要力竭之时…… 沉默绣出真归途那女人还在尖叫,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她死死地盯着我,又转向霍砚,脸上是一种扭曲到极致的疯狂:“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你和我一样,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她猛地指向霍砚,声音尖利,“他也逃不掉,他母亲当年也是‘祭品’之一!”
我心头一震,霍砚更是如遭雷击,脸色霎时惨白。
他踉跄着,几乎是扑向了书房,翻箱倒柜。
片刻之后,他颤抖着手,捧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出来,那是他母亲的遗书。
他翻到某一页,那页纸明显比其他的要新一些,像是后来夹进去的。
“我亦是‘纯阴之女’,幸得逃脱。
若我儿能遇见另一名‘纯阴之人’,请务必阻止那仪式。”
霍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母亲的遗书,竟然还藏着这样惊天的秘密!
我望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像我此刻的心情。
耳边却清晰地回响起母亲临终前的残念:“清儿,听得到恶,也要守住善。”
善……什么是善?
是眼睁睁看着这邪祟继续为祸人间,还是……我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那方熟悉的绣帕,上面还沾染着我的血迹。
我走到那“假母亲”面前,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眼神却已涣散,似乎力量正在流失。
我不再犹豫,指尖轻捻,将她手腕上那根若隐若现的银线缓缓抽出。
银线离体的瞬间,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身体剧烈抽搐。
我咬紧牙关,忍着灵魂被撕扯般的痛楚,将那银线,一针一线,重新缝入自己的掌心。
掌心传来熟悉的刺痛,但这一次,痛楚中却带着一丝奇异的清明与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