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丫头,你娘……她眼神不对。
直勾勾的,像是能看透人心,又像是空洞无物,根本不像个活人。”
我当时只当她是胡说,可心里却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
我日夜守着她,喂药喂水,她却像是庙里的泥塑菩萨,水米不进。
偶尔抿一口,也很快会找借口吐掉。
她的眼睛也鲜少眨动,我数过,一天下来,不超过十次。
镇上的人都说大病初愈的人都这样,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那天夜里,我给她缝补一件旧衣裳,屋里静得只剩下针线穿梭的声音。
忽然,我听见一个极细微的声音,不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倒像是直接钻进了我脑子里——“别看出来……再忍几天……”我手一抖,针尖扎破了指头,血珠子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我猛地抬头看她,她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眼神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
几天后,霍砚悄悄找到了我。
霍砚是镇上的捕快,也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
他脸色凝重,说我娘苏醒那天晚上,镇西头周祝那座荒废了多年的旧宅,有人听见了诡异的铃声。
周祝是我爹生前最好的朋友,也是镇上有名的绣师,只是十年前就离奇失踪了。
霍砚递给我一枚铜铃,锈迹斑斑,上面刻着两个古篆字——魂引。
他说,这是他偷偷潜入周祝旧宅的密室找到的。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还没等我从霍砚带来的消息中缓过神,周祝的独子周文昭找上了门。
他带着一本泛黄的古籍,《魂锁图谱》。
他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和诡异图案,声音干涩:“以绣线为引,可换魂于活体。”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阮清,你母亲……可能早就不是我娘了。
她现在的身体,是你父亲当年费尽心机为另一个人选中的‘容器’。”
那一刻,我只觉得遍体生寒。
原来,我日夜照料的,竟是个占据了我娘身体的怪物!
我早有准备。
深夜,“娘”悄无声息地来到我床前。
月光下,她手中的绣花针闪着寒光,直刺我心口!
我猛地翻身躲过,手腕一抖,一根早已浸透了断魂草药汁的银线,精准地缠上了她的手腕。
“滋啦”一声轻响,像是皮肉被灼烧。
她看着我,脸上那属于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