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药”。
她以为那是一条生路,却不知那是通往更深地狱的门。
所谓的假死,不过是周祝那个畜生囚禁她的借口!
暗无天日的囚牢,日复一日的折磨,最终,她的魂魄不堪重负,寸寸碎裂,只剩下这点不肯散去的执念,守着这片旧土。
周文昭看着镜中的一切,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泪水混合着尘土,哽咽不成声:“娘……是我错了……我不该走……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我没有理会他的忏悔,因为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母亲破碎灵魂中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心声:“清儿……我的清儿……替我好好活下去……不要回头……不要为我报仇……活下去……”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它落下。
我拿起那枚绣花针,对着地面上那方绣帕的轮廓,一针,一线,开始缝合它曾经的残缺。
我知道,这不仅是缝合绣帕,更是在安抚母亲残存的执念。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绣帕的图案在我的意念中变得完整。
母亲那原本空洞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文昭,最终,化作漫天细碎的光点,消散在冰冷的夜风中。
天终于亮了。
我坐在绣架前,指尖行云流水,绣着一幅崭新的图景——我,霍砚,还有周文昭,我们并肩而立,脚下是寸寸断裂的锁链。
我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
所有人都明白,那个曾经失语的阮清,此刻,才是真正的绣娘。
我的心,终于挣脱了前世的泥沼,迎来了新生。
母亲的执念散了,可我知道,她的一些东西,一些属于她的印记,还留在这世间,等着我去寻。
针尖挑破前世梦霍砚的心声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将我从母女重逢的狂喜中瞬间拉回冰冷的现实。
她不是“她”?
什么意思?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霍砚,他神色凝重,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刚刚苏醒的女人,那眼神里有探究,有警惕,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悯。
我怎么会听到他的心声?
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却被眼前更大的谜团压下。
“娘?”
我试探着又唤了一声,声音因激动和突如其来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床上的女人,我的母亲,缓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