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笼罩其中。
我深吸一口气,从绣篮里取出一枚最尖利的绣针,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划开一道血痕。
鲜血滴落,染红了素白的绣线。
我将这染血的绣线迅速绕成一圈,紧紧贴在眉心。
刹那间,无数凄厉的哭嚎声在我脑海中炸开:“别让她回来……她是灾星……会带来厄运……”是那些被困的亡灵吗?
是那些被“借体还魂”夺走一切的可怜人吗?
我闭上眼,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一世,我要亲手斩断这该死的轮回!
《冥引录》晦涩难懂,但其中一法,以血为引,似乎能窥探一丝天机。
我看着腕上的血痕,又看向那枚沾染着刘婆子鲜血的绣帕,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成形。
要破局,必先入局。
而入局的关键,或许就藏在阮家那片早已荒废的禁地——祠堂旧址。
沉默绣进前世怨祠堂旧址的残垣断壁在夜风中呜咽,我按照《冥引录》的指引,将那方染血的绣帕深埋入土。
指尖的刺痛清晰无比,那是我的血,是引魂的媒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颤栗,只求能再见母亲一面。
夜半,风声骤起,卷起地上的尘土枯叶,迷了人眼。
一道熟悉又模糊的身影,在风中缓缓凝聚。
是她,是我的母亲!
她的眼角挂着泪,神情却空洞得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清儿……”霍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你的脸色太差了,不能再这样耗损元气!”
我轻轻摇头,没有回头看他。
此刻,我所有的心神都在母亲身上。
我颤抖着从怀中摸出那枚磨得光滑的绣花针,小心翼翼地将它插入绣帕埋下的地面,声音嘶哑却坚定:“娘亲,求您……醒过来!”
随着我的呼唤,母亲的灵魂微微颤动,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挣扎,仿佛被困在生死之间的狭缝,痛苦不堪。
“阮清。”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传来。
我猛地回头,周文昭不知何时也来了,他手中托着一枚古朴的铜镜,镜面幽光闪烁。
更让我心惊的是,镜中正映出一幕幕属于母亲的,尘封的记忆。
画面里,母亲为了保护尚在襁褓中的他——周文昭,我的异母兄长,毅然决然地服下了一枚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