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他今天凌晨,不知道发什么疯,让人撬开了你以前住的那个小公寓的门锁!”
我猛地睁开眼。
那是我婚前住的小公寓,离傅氏集团很远,很旧很小。
离婚时,我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包括那里的钥匙。
傅景琛甚至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存在。
“他进去干什么?”
我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
“他在里面……翻箱倒柜!”
许明月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最后……最后在衣柜最底层的旧箱子里,翻出了一条……围巾!”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一条……围巾?
尘封的记忆,如同被惊动的潮水,轰然涌入脑海。
“一条……灰蓝色的,羊绒围巾。”
许明月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强烈的愤怒和……一丝荒谬的悲凉,“张律师说……傅景琛抱着那条围巾……在他助理面前……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然后……他像个游魂一样,冲到苏晚住的酒店……当着苏晚的面……拿出那条围巾……”许明月的声音哽咽了,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咬牙切齿的恨意:“他问苏晚……‘晚晚,你还记得这条围巾吗?
十年前,城西废弃工厂失火……那个冲进火场,把我拖出来,自己却被掉下来的横梁砸伤了腿的女孩……她当时……戴的是不是这条围巾?
’苏晚……苏晚当场就傻了……脸色白得像鬼……傅景琛就那么死死盯着她……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告诉我……是不是你?!
’苏晚……她……她根本回答不上来!
她吓得只会哭,只会摇头……傅景琛……他什么都明白了……”许明月说不下去了,她猛地踩下刹车,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趴在方向盘上,肩膀剧烈地耸动,压抑地痛哭出声。
“王八蛋!
傅景琛你这个王八蛋!
眼瞎心盲的王八蛋!
十年!
十年啊!
你他妈的认错了人!
你让溪溪给你当了十年的替身!
你毁了她一辈子!
现在知道真相了?
晚了!
都晚了!
溪溪她……”车厢里,只剩下许明月悲愤欲绝的哭声。
而我,静静地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的景色。
灰蓝色的……羊绒围巾……原来……是那条围巾。
十年前,城西废弃工厂失火。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