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还在读高中,放学抄近路回家,听到呼救声。
火场里浓烟滚滚,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被压在倒塌的货架下,昏迷不醒。
我冲进去,用尽力气把他拖了出来,自己却被掉落的燃烧物砸中了左腿,留下了一道至今清晰的疤痕。
当时天很冷,我戴着妈妈刚给我织好的、我最喜欢的灰蓝色羊绒围巾。
拖他出来时,围巾被火燎到,边缘烧焦了一小块。
救出他后,我因为腿伤和吸入浓烟也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护士说是一个路过的工人把我送来的,那个少年被他的家人接走了。
那条烧焦的围巾,被我洗干净,珍藏了起来。
那是我少女时代,一次微不足道却又刻骨铭心的勇敢。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
在一次校际联谊会上,我见到了傅景琛。
他穿着白衬衫,站在人群里,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身边,总是跟着温柔漂亮的苏晚。
再后来,傅家与林家因为项目有了交集,在家里的安排下,我和傅景琛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尽管我知道,他眼里只有苏晚。
五年前,苏晚因为傅家反对和傅景琛母亲的施压(傅母嫌苏晚家世普通),以及傅景琛当时忙于家族权力斗争无暇他顾,负气远走国外。
傅景琛消沉了很久。
在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的雨夜,他抱着我,痛苦地呢喃着“晚晚”,问我为什么不肯留下。
那一刻,鬼使神差地,我没有推开他。
再后来,傅家需要一场稳固的商业联姻,傅景琛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来安抚家族,也需要一个挡箭牌来应对他母亲无休止的催婚。
而我,这个一直默默仰望他、家世也勉强够得上的“林溪”,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他向我求婚时,没有任何浪漫的仪式,只是在一次商务晚餐后,在停车场,递给我一枚戒指,语气平淡地说:“林溪,我们结婚吧。
我需要一个妻子,你合适。”
我以为,那是他走出阴霾的开始。
我以为,日久总能生情。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好,总能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却原来,他娶我,不仅仅是因为“合适”,更是因为……我左腿上的那道疤,和当年救他的那个女孩腿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他把我当成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