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
“哪……哪家医院?”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无法置信的恐慌,“林溪……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
“不必了,傅景琛。”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明天一早的飞机,去瑞士。
治疗也好,等死也罢,都是我的事了。”
“瑞士?!”
傅景琛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惊怒和恐慌,“不行!
你不能去!
国内的医疗……国内的医疗救不了我。”
我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决绝,“傅景琛,我们结束了。
签字的那一刻,就彻底结束了。
别再打扰我了,也……别再来找我。”
“林溪!”
他嘶吼出声,带着绝望,“你听我说!
那天……那天我……不重要了。”
我轻轻地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真的,都不重要了。
祝你……和苏晚,幸福。”
说完,我示意许明月挂断电话。
许明月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
许明月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
我裹着厚厚的围巾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在晨雾中渐渐苏醒,又渐渐远去。
车子驶向机场。
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胃里隐隐作痛,身体疲惫不堪。
许明月开着车,时不时担忧地从后视镜看我一眼。
突然,她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她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直接按掉。
但很快,手机又响了,锲而不舍。
“谁?”
我轻声问。
“……傅景琛。”
许明月的声音带着烦躁,“阴魂不散!”
她再次挂断,干脆利落地把手机关了机。
“别管他。”
我闭上眼。
然而,车子刚拐上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不久,许明月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她自己的私人手机。
她烦躁地接起:“喂?
……什么?!
……你确定?!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许明月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震惊、愤怒、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溪溪……”她转过头,声音都在发颤,“刚……刚是张律师打来的……”张律师,就是负责处理我们离婚协议的那位。
“傅景琛……傅景琛他……”许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