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所有骸骨检测出相同的生物碱,来自塔下的蓝花根——这种毒素能让人产生‘生女克家’的幻觉,老族长就是用这个操控村民。”
夕阳西下时,石碑前摆满了祭品。
一个脸上有疤的妇人带来了女儿的百家衣,衣摆处绣着“来弟”二字,却被她用金线改成了“来仪”。
“以前总想着生儿子,现在才知道,女儿是家里的仪礼。”
她将衣服铺在碑前,衣摆上的金线在夕阳下闪着光,像无数条温暖的河流。
老族长突然挣脱警绳,疯了般扑向石碑。
顾沉渊立刻制住他,却见他指甲抠进碑面,挖出一块带血的碎石。
“是你们逼我的!”
他举着碎石嘶吼,“当年我爹也把我妹妹扔进了塔!
这是长生村的规矩!”
林墨这才明白,重男轻女的毒瘤,早已在村里代代相传,老族长不过是最疯狂的继承者。
夜色渐浓时,林墨在石碑前点燃安魂香。
青烟升起的瞬间,婴啼塔的塔铃突然响起,不再是往日的呜咽,而是清脆的叮当声。
陈秀抬起头,看见一只白色的蝴蝶从塔尖飞出,翅膀上有着蓝紫色的花纹,停在石碑顶端的“安”字上。
“是招娣……”陈秀伸出手,蝴蝶却飞向夜空,身后跟着无数光点——那是塔内所有女婴的怨魂,如今化作流萤,照亮了长生村的夜空。
村民们仰望着光点,许多人默默流下眼泪,他们终于明白,不是女婴克家,而是人心的偏见杀死了她们。
顾沉渊走到林墨身边,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布:“擦擦吧,你脸上有灰。”
林墨接过布,却看见他手背上被怨灵灼伤的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最终留下一个淡紫色的花印——与塔下的蓝花一模一样。
“这是……”顾沉渊惊讶地抚摸疤痕。
林墨微笑着指向石碑:“是女婴们的谢礼。
她们用最后的力量,治愈了所有被邪术伤害的人。”
此时,陈秀抱着女婴走到他们面前,女婴正对着石碑咯咯笑,她的小手上,也多了一个相同的花印。
离开长生村时,雪突然下了起来。
细密的雪花落在石碑上,覆盖了那些血泪凝成的名字,却让碑底的蓝花更加鲜艳。
顾沉渊回头望去,看见村民们正在清理婴啼塔的残垣,有人拆下塔铃擦拭,有人用石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