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刻痕,还有人在塔基种上了蓝紫色的花苗。
“你说,她们会记得吗?”
林墨轻声问,雪花落在她发间,像撒了一把星子。
顾沉渊看着石碑在风雪中渐渐模糊,却又在每个村民的眼中清晰起来——扎红头巾的妇人在教孙女绣女婴的名字,脸上有疤的妇人正给女儿讲塔边蓝花的故事,陈秀则在女婴的襁褓上,绣满了不会再被划掉的名字。
“会的。”
顾沉渊说,“当蓝花每年春天盛开时,当女婴们的名字被绣进百家衣时,当每个女孩都能被平等对待时,她们就永远不会被忘记。”
雪越下越大,婴啼塔在风雪中宛如一座洁白的墓碑,碑前的兰花在冰雪中傲然挺立。
林墨知道,真正的救赎不是抹去罪恶,而是让每个生命都被铭记,让每个偏见都被正视。
而那些曾被弃于塔中的女婴们,终究用她们的血与泪,在这片土地上,开出了永不凋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