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我探来。
那双手,带着人类少女特有的温热气息,穿透了冰冷的雨水和死亡的恐惧,一点点靠近。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湿透皮毛的瞬间,我的视线猛地越过她的肩膀,死死钉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敞开着,门廊下,亮着惨白的光。
一个穿着考究深色雨衣的身影,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雨水顺着伞沿流成水帘,模糊了他的面容,但那身形,那姿态……林国栋!
前世那把夺命的伞,此刻正被他握在手中!
伞尖在灯光下闪着一点寒光,如同淬毒的獠牙!
就是他!
那把伞!
那姿态!
化成灰我也认得!
一股混杂着刻骨恨意和极致恐惧的电流瞬间贯穿了我幼小的身体!
浑身的毛,哪怕湿透了,也本能地炸了起来!
喉咙深处爆发出连自己都陌生的、充满威胁的低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龇着还未长齐的、毫无威慑力的乳牙。
“小心点,晚晴!”
林国栋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依旧是那种沉稳、带着点恰到好处关心的调子,“野狗性子烈,别被咬到。
脏得很。”
“它很害怕!”
林晚晴的声音带着坚持,她没有被我的低吼吓退,反而动作更快了。
那带着体温的手,坚定地穿过雨幕,轻轻托住了我湿透、冰冷、颤抖的身体下部,另一只手护住我的头。
被抱离冰冷泥泞地面的瞬间,一股陌生的暖意包裹了我。
但这暖意非但没有让我放松,反而让我僵硬得像块石头。
我的眼睛,死死盯住门廊下那个身影,仇恨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射出去。
林国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雨伞的角度稍偏,伞下的阴影移开,灯光清晰地勾勒出他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异常,只有对女儿的无奈和对一只肮脏野狗的、毫不掩饰的漠然与嫌恶。
他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林晚晴怀里的一团垃圾,眼神平静得如同看着路边的石头。
没有一丝一毫面对“刚刚亲手杀死之人”的痕迹。
好深的城府!
好毒的伪装!
“爸爸,它好可怜,我们……不行。”
林国栋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来历不明,又脏又病。
让老张拿点吃的丢远点,别让它死在门口晦气。”
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