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嘶哑尖利,带着无法抑制的惊骇和指控,手指颤抖地指向她,“登记处!
那只手!
是你推的我?!
你想杀我?!”
“不!
不是我!
晚晚!
不是我!”
林薇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鬼,眼睛里爆发出巨大的、几乎要碎裂的恐慌和冤屈。
她拼命摇头,眼泪汹涌而出,“我怎么可能害你!
我们是十几年的姐妹啊!
我怎么可能推你!
我发誓!
我要是做了,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扑到床边,急切地想抓住我的手解释,却被我触电般猛地缩回的动作狠狠刺伤,僵在原地,只剩下绝望的哭泣。
她的否认如此激烈,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真实感。
那瞬间的惊骇和冤屈不似作伪。
难道……真的不是她?
那个模糊的侧脸,只是极度恐慌下的错认?
混乱和猜疑像藤蔓一样绞紧心脏。
如果不是林薇,那会是谁?
那个戴着黑手套、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可能都在我摔倒的前方)对我下死手的人,是谁?
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为了阻止我离婚?
还是有更深、更可怕的目的?
“那……那道疤呢?”
我死死盯着林薇,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后脑的疤!
王主任说可能是手术留下的!
为什么医院没有记录?
为什么你之前不说?
你到底瞒了什么?!”
提到“疤”和“隐瞒”,林薇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充满了巨大的痛苦、挣扎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避开我的目光,嘴唇哆嗦着,双手死死地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我……我……” 她语不成句,巨大的心理压力几乎要将她压垮。
“说!”
我厉声喝道,虽然身体虚弱,但眼神里的逼迫和惊惧让她无处可逃。
林薇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瘫坐回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溢出,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是……是手术……” 她终于开口,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但不是……不是在你昏迷之后……”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在……是在你昏迷之前……大概……大概半年多的时候……” 林薇的声音低得像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