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异常艰难,“你……你那次车祸……还记得吗?”
车祸?
记忆的闸门被强行撬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画面闪现——刺眼的远光灯,刺耳的刹车声,猛烈的撞击,破碎的玻璃……头痛欲裂!
那场车祸!
当时只以为是轻微的脑震荡和皮外伤,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出院了。
傅承屿当时在国外,是林薇全程陪护。
“那次车祸……后脑受了伤?”
我难以置信地问,指尖下意识地再次触碰后脑那道隐藏的疤痕。
林薇痛苦地点头,泪水流得更凶:“嗯……医生说有块很小的碎骨片压迫了神经,位置很刁钻,必须尽快手术取出来,否则……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或者……永久性的损伤……手术……做了?”
我的声音发紧。
“做了……” 林薇的声音充满了巨大的愧疚,“当时……当时情况很紧急,医生说不能再拖。
你父母……你也知道他们的情况……远在老家,身体又不好,根本赶不过来,也经不起吓……傅承屿……他当时在北美谈一个极其重要的并购案,签了对赌协议,成败就在那几天,根本不可能立刻飞回来……他……他急疯了,电话里声音都是抖的……他……”林薇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起巨大的勇气才能说出下面的话:“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和人脉,从瑞士紧急调了当时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团队,包了专机过来……手术是在我们市一院做的,但主刀医生和设备……都是他安排的。
手术很成功……但医生也说了,术后可能会有一些……记忆方面的影响,是创伤和麻醉的副作用,需要时间恢复……”记忆影响?
我猛地想起,车祸后那段时间,确实觉得脑子有点昏沉,偶尔会有些片段想不起来,但以为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根本没在意!
原来……是手术?
“那为什么……” 我心中的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加巨大,“为什么瞒着我?
瞒着傅承屿?
瞒着医院?!”
这才是最诡异、最可怕的地方!
一场成功的手术,为什么要像埋藏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林薇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神里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病房紧闭的门,仿佛那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