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额头撞上硬物的剧痛!
清晰!
尖锐!
……不!
不对!
就在额头剧痛传来的前一刹那!
眼角的余光!
捕捉到了!
……不是傅承屿!
那张骤然转过来的脸!
模糊!
扭曲!
带着一种……惊愕?
不!
是狠厉!
是猝不及防的凶光!
……一只戴着黑色薄手套的手!
快得如同鬼魅!
从视野边缘猛地探出!
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
不是扶!
是推!
是摁!
重重地、狠狠地摁在我的后脑勺上!
将我本已向前倾倒的身体,以更猛烈、更绝望的姿态,狠狠地掼向坚硬的金属桌沿!
……“呃!”
喉咙里似乎发出过一声短促的、被扼断的闷哼…………剧痛!
双重剧痛!
额头的撞击是钝响,后脑的撞击则是闷锤!
冰冷坚硬的触感瞬间贯穿颅骨…………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撕破了病房的寂静。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眼前是惨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心电监护仪规律却冰冷的“滴答”声。
不是梦。
那惊鸿一瞥的模糊侧脸,那只戴着黑手套、带着毁灭力量的手,那双重叠加的剧痛……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
额头撞桌沿是真的,后脑被重击也是真的!
那不是意外摔倒!
是谋杀!
有人要我的命!
就在离婚登记处!
就在签下名字的前一秒!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
我剧烈地喘息着,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像一片寒风中的枯叶。
后脑那道疤痕的位置,此刻仿佛被无形的烙铁灼烧着,隐隐作痛,提醒着那致命一击的存在。
“晚晚?
晚晚你怎么了?”
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我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扭头,动作快得牵扯到脆弱的颈骨一阵刺痛。
是林薇。
她不知何时回到了病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红肿得厉害,脸上泪痕未干,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讨好。
看到她,昏迷前最后那个模糊的影像碎片瞬间清晰——那张带着狠厉凶光的侧脸!
虽然模糊,但轮廓……轮廓分明与她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那瞬间扭曲的眉眼弧度!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