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涌上喉头,赶紧跑到后院干呕起来。
“怎么了?”
既白紧张地跟过来,“吃坏肚子了?”
我摇摇头,突然想起月事已经迟了半月,心头猛地一跳:“既白...我可能...”他愣了两秒,突然一把抱起我转了个圈:“我要当爹了?!”
“放我下来!”
我捶他肩膀,“头晕!”
既白赶紧把我放下,手忙脚乱地扶我坐下,又端茶又递水,紧张得像个第一次上花轿的大姑娘。
“别忙了,”我拉住他,“铺子要开张了。”
开张鞭炮响过,街坊们纷纷来贺喜。
既白穿着围裙站在柜台后,眉间那点朱砂红得耀眼,笑得见牙不见眼。
“温掌柜,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隔壁布庄的王大娘问。
既白神秘地眨眨眼:“天机不可泄露。”
我红着脸拧他胳膊,他“哎哟”一声,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
中午时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来了——父亲牵着弟弟站在店门外,犹豫着没进来。
弟弟的腿更瘸了,脸上却没了往日的戾气。
父亲老了许多,头发白了一大半。
“爹...”我轻声唤道。
父亲尴尬地咳嗽两声:“听说...听说你们开了铺子...”既白赶紧迎上去:“岳父大人里面请。”
父亲被这声“岳父”叫得一愣,随即眼眶有些发红。
弟弟拄着拐杖,好奇地打量着柜台里的点心。
“尝尝?”
我拿了块杏仁酥递给他。
弟弟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好吃!”
既白笑了:“喜欢就常来,管够。”
父亲看着我们,突然叹了口气:“你们...过得不错?”
“很好。”
我握住既白的手,“特别好。”
父亲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给...开业冲喜的。”
打开一看,是块长命锁,虽然样式老旧,但擦得锃亮。
我认得,这是母亲生前戴过的。
“谢谢爹。”
我鼻子一酸。
父亲摆摆手,带着弟弟走了。
既白搂着我的肩,轻声说:“岳父还是在意你的。”
我靠在他怀里,没有反驳。
是啊,父亲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像当年的既白,明明满心柔情,却只会笨拙地送糖。
转眼到了深秋,我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既白紧张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我供起来,连糖球都不让抱。
“它会伤着你!”
既白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