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梅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小梅热门结局免费阅读青苔:废墟下的活埋日记番外》,由网络作家“月明林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楔子一本从废墟中捡来的日记撕开了七年前那道狰狞的疤痕妹妹小梅穿着蓝底白花的裙子消逝在废墟之中然而我这堆破碎的纸片中发现了惊天秘密:我的妹妹是被活埋的!第一章破碎的日记我蹲在望乡村的垃圾堆里,指甲缝里嵌着黑泥,像十道永远洗不干净的伤疤。这城中村就像城市鞋底黏着的一块脏泥巴,被甩在角落无人问津。房子破破烂烂,垃圾堆积成山,风一吹,那股酸臭馊味能把人熏一个跟头。我背着个大编织袋,在废墟里翻找能卖钱的物件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喂!那个捡破烂的!”皮鞋踢飞易拉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城管老周。“这堆废品不能捡,医院拆迁留下的,要做无害化处理。”老周用警棍敲了敲生锈的铁皮墙,“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我慢吞吞地直起腰,故意让编...
《小梅热门结局免费阅读青苔:废墟下的活埋日记番外》精彩片段
楔子一本从废墟中捡来的日记撕开了七年前那道狰狞的疤痕妹妹小梅穿着蓝底白花的裙子消逝在废墟之中然而我这堆破碎的纸片中发现了惊天秘密:我的妹妹是被活埋的!
第一章 破碎的日记我蹲在望乡村的垃圾堆里,指甲缝里嵌着黑泥,像十道永远洗不干净的伤疤。
这城中村就像城市鞋底黏着的一块脏泥巴,被甩在角落无人问津。
房子破破烂烂,垃圾堆积成山,风一吹,那股酸臭馊味能把人熏一个跟头。
我背着个大编织袋,在废墟里翻找能卖钱的物件儿。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喂!
那个捡破烂的!”
皮鞋踢飞易拉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城管老周。
“这堆废品不能捡,医院拆迁留下的,要做无害化处理。”
老周用警棍敲了敲生锈的铁皮墙,“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我慢吞吞地直起腰,故意让编织袋里的易拉罐哗啦啦响成一片:“周队长,我捡的都是医院的生活垃圾,可回收的,环保局提倡的。”
“你他……是林苔啊。”
老周看清了是我,语气缓了些,“少跟我贫,要不是看你是个丫头片子,我就把你连人带袋子拖走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挤出个笑:“周叔,这不没办法嘛,得活下去呀。”
老周吐了口烟圈,上下打量我一番:“你说你个女娃子,咋就非得干这活儿?
年纪轻轻的,当初也是个高中生,找个正经工作不好吗?”
我无奈地苦笑:“周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情况。
我爸妈都去世了,我又没考上大学,哪有那条件去干正经工作,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老周叹了口气,把烟头扔在地上碾灭:“也是个苦命娃。
对了,你家当初拆迁后不是有一笔拆迁款吗?
咋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周叔,我家房子小,那点拆迁款本来就不多,听我妈说人家还多给了五万,因为当初拆迁的时候,我妹妹小梅因为意外,被危房砸死了。
但我爸也残了一条腿,那些钱都给我爸看病用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老周已经划火柴点着了第二支烟,此刻像是被烟熏到了眼睛,他转头去揉了揉眼睛,擤了一下鼻子,干咳了几声。
然后他无奈地摇摇头:“你个丫头片子,你……行
吧,最近有市容检查,过几天这些垃圾就会收走,你要快点捡,别捡这堆医院的,前面路口拐弯有一大堆。
你小心点,有啥事儿就找叔。”
说完他转身离去,我又在废墟中翻找起来。
翻着翻着,我突然发现一个破布兜子,打开一看,里面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而是一本被撕成碎片的日记。
我随手把它扔进了自己的编织袋里。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些碎纸片会撕开我腐烂的伤口。
晚上,我瘫坐在床上,打开那个布袋子,把日记碎片倒出来,它们像一堆毫无意义的废纸,铺满了桌面。
我喜欢读垃圾堆里捡来的信件和日记,因为它们让我看到了别人的生活,填补了我内心深处的某种空洞。
日记开篇的几页拼出来了,这是一个叫牛大工的挖掘机工人的日记,前面记述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也有一些工作上的不顺等等。
我拼到大半夜,有些困了,就收拾起残片,准备睡觉。
一张残片飘落到地上,我弯腰去捡,却无意间看到纸上“活埋”两个字跳进眼帘,我的手指突然僵住了。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击我的心脏。
那一刻,所有琐碎的念头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好奇与不安。
我找到与这张纸片相邻的日记页,又一行滚烫的字烙进眼帘:“2011年4月16日,晴。
今天拆望乡村17巷,队长说天黑前必须推平。”
手指突然抖得厉害。
“望乡村17巷”,拆迁前我家就住在这里!
“那户姓赵的女人疯了似的拦在挖掘机前面……”我喉咙发紧,我妈姓赵!
“那个穿蓝裙子的小姑娘还在屋里,队长说不用管,直接推。
墙塌的时候我听见小姑娘在哭……”纸片上的字突然变得模糊,我拼命用袖子擦眼睛,才发现是自己哭了。
七年来第一次哭,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片,像小梅死那天下的雨,火化时她还穿着蓝底白花的裙子。
凌晨五点,我终于拼出最关键的几片:“他们都说那姑娘是意外,可我知道。
我听见她在废墟底下喊‘姐姐’,整整喊了二十分钟……”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小梅最后喊的是我,她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冲回家救她。
“队长给每人发了三千封口费
。
说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但我忘不掉那个小女孩,也忘不掉她妈妈的名字赵淑英……”妈的名字像刀片割开我的喉咙。
我跌跌撞撞扑向墙角,吐得昏天黑地,仿佛要把这七年咽下的所有苦水都吐干净。
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我蜷缩在满床碎纸中间,手里攥着最后一片:“我天天做噩梦,梦见那个穿蓝底白花裙子的小姑娘。
等攒够老婆的手术费,我就去自首。”
晨光透过铁栅栏照进来,照清了日记本上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鲜血淋漓。
“哈哈哈哈——”我突然笑出声,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喉咙嘶哑。
笑得早上五点半的清晨,变成了乌云翻卷的黑夜。
多讽刺啊,妈妈还跟我说拆迁队多给了五万,“多给了五万!
多给了五万!
这他妈原来是我妹妹的买命钱!
哈哈哈哈!”
我惨笑着,哭嚎着,透过拼贴的日记本,看到妹妹那张破碎的脸。
没想到真相居然藏在我每天翻捡的垃圾堆里,藏在这堆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的碎片中。
没想到我和真相的不期而遇竟是如此偶然。
没想到真相竟是那样冰冷、残酷、触目惊心!
小梅不是意外死亡。
她是被活埋的!
第二章 七年时光“小梅没了,你快回来!”
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我记得电话那头妈的声音嘶哑:“苔啊……小梅没了……拆迁的时候乱跑……”当时我死死攥着省城高中宿舍公用电话的听筒,塑料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妈说小梅是为了拿作业本跑回危房,被突然倒塌的墙砸中了。
妹妹小梅,扎着两条羊角辫,穿着蓝底白花的裙子,总喜欢跟在我身后喊“姐姐”。
她爱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每次我放学回家,她都会扑过来抱住我,然后撒娇要我陪她玩游戏。
可现在呢?
她躺在冰冷的骨灰盒里,十六岁的她,小小的一捧骨灰,都占不满半个盒子。
更可怕的是,小梅的死只是噩梦的开始。
父亲当时也在现场,墙壁倒塌时,他本能地上去救小梅,却被倒塌的墙体压住了腿,从此成了瘸子。
他本是方圆十里有名的泥瓦匠,现在无法再登高上低,便不再去工地干活。
他也不屑于去饭馆做洗
碗工,天天跟丢了魂似的喝大酒。
他的眼神空洞而暴戾,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有时候,他会冲着母亲大吼:“是你惯的她!
和你一个毛病,又倔又硬!
斗什么气,非赖在里面……”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就上去捂着父亲的嘴,不让父亲说下去。
最终喝醉了的父亲只是反复地说:“我早就说过,咱们斗不过朱老板的,拆迁款少点就少点吧,早听我的就没事了,没事了,这个家有人听我的吗?
有人听我的吗?”
“都是你!”
有天半夜他突然拐着一条瘸腿冲进我房间,酒气混着汗臭味熏得我作呕,“要不是你去省城读书,小梅也不会在那非要等你回来……”酒瓶子砸在我额角时,我听见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啪嗒,啪嗒,像小梅火化那天的雨水滴在骨灰盒上的声音。
妈冲进来拦他,被他一把推倒在柜子上。
但她再次冲过来抱住我,用手捂住我头上的伤口,血从那里汩汩地流了出来。
看到血,父亲似乎清醒了一些,他愣在那里,呆呆地不说话。
我和妈妈蜷缩着身体,惊恐地看着他。
突然,他哭了,跪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嘴里却喊着:“小梅啊,爸爸对不起你,你死得冤啊!”
然后他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
妈妈又放开我,扑向父亲,搂住他的脸,不让他继续扇自己。
然后对我说:“小梅,小梅,告诉爸爸,这不是他的错。”
我明白妈妈的意思了,哭着抱着父亲:“爸,我是小梅,我是小梅,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我哭着,喊着,代替小梅原谅父亲,为了让他最终能从精神上解脱自己,酣酣睡去。
而我这头上的伤痕,内心的伤痛谁来安抚?
小梅死了,有人心疼,而我活着,有人心疼吗?
我哭得昏天黑地,为小梅,更是为自己。
这一夜,我的血和泪都流在了小梅的遗像上。
第二天,酒醒了的父亲倒像个好爸爸,带我去医院治了伤,回来向妈妈和我认了错。
但我们并不感动,因为这样的戏码已经不止上演一次了。
每次都是酒后做鬼,酒醒做人。
后来还有一次父亲越来越疯。
拿着菜刀在巷子里追我,边追边喊“还我闺女”邻居们躲在门缝后看热闹,没人敢拦。
他已经喝
成了酒依赖,经常出现幻觉,精神上已经不正常了。
父亲死在一个冬夜,他喝醉后跌进了飘着冰碴的臭水沟。
捞上来时手里还攥着小梅的作业本,被水泡烂的纸页上还能看见“我的理想”四个字——那是小梅最后一篇作文。
妈在爸不去工作的第二年就去工地扛水泥了。
我暑假回家时,看见她蹲在工棚外边咳,水泥灰把她的蓝头巾染成了灰色,咳出来的痰里带着血丝。
“妈,别干了。”
我抢她肩上磨破的垫肩。
她一巴掌打掉我的手:“不干活你拿啥交学费?”
听到这里我很惭愧,因为我知道自己很难考上大学。
高中尽翘课去打工了。
妈妈不知道高中学杂费早就涨了,她给我的钱现在只够学费,生活费部分是我自己打工挣来的。
而且即使考上了,这个家也难以支撑我大学的费用了。
高中毕业,我连高考都没参加,上了一个两年的技校,就四处去打零工了。
然而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经常整夜咳嗽,整夜睡不着觉。
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似乎吸两口气,才能吸进正常人一口气的空气量。
“尘肺病。”
当医生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我们就像被宣判死刑缓期执行一样。
这是长期吸入粉尘导致的疾病,根本治不好。
我让妈妈不要再去背水泥了,妈妈当着我面说好,可是在我去省城打工的时候,她又去背水泥了。
我赶回来问她,她说:“妈不会别的,就会背水泥,现在妈注意了,干活的时候戴着口罩呢,你放心吧!”
说着她拿出了一包普通的医用口罩。
“妈,这种口罩戴了还不如不戴,这种口罩根本防不住粉尘。
按规定你们工地应该给工人配备专业的防粉尘面罩。”
“要那样,谁还要咱来做工,人家用咱农村人,就讲究个便宜、不讲究。”
“妈!”
每到这个时候,谈话就无法继续了。
终于,在一年前,妈妈也离开了我。
尘肺病晚期的她瘦得像具骷髅,输液的管子缠在枯枝般的手腕上。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苔啊……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梅……”当监护仪上的曲线变成一条直线时,我盯着她眼角没擦干净的水泥灰,突然想起拆迁前我在家的那个夜晚,当时她给小梅扎着辫子说:“等拆迁款下来,妈
给你们姐俩买新裙子。”
第三章 黑幕浮出“鸡蛋灌饼啊!”
窗外一声叫卖,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原来是卖早点的王叔出摊了。
我低头看了看日记本,日记并不完整,只有从封皮到2011年11月间,后面的部分缺失了。
而当我收拾起碎片,合上日记本封皮时,一张模糊的照片从日记封皮的夹层滑落出来。
照片是一张十来个人的合影,照片上的人影因为发黄的锈斑已经模糊不清,但背后用铅笔划了一个圆圈,下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队长朱建国”这几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瞬间想起了日记中反复提到的那个名字——“朱老板”原来,他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我翻过照片的正面,背面画圈的部分正对着合影中前排正中坐着的人。
虽然看不清相貌,但依稀看出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露着志得意满的微笑。
他的笑容像是用刀刻在脸上的,嘴角的弧度精确得让人发冷。
这就是用五万块钱买下小梅性命的人。
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照片,脑海中浮现出牛大工的文字:“朱老板站在旁边盯着,他冷冷地说:别废话,赶紧干活!”
那一刻,他的声音仿佛穿越时间,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愤怒与不甘如潮水般涌来,将我彻底淹没。
我蹬着三轮去打听牛大工和朱建国,根据日记中的一些线索,我找到了拆迁队当年的工棚,那里现在也在拆迁。
我在周边打听牛大工和朱建国。
朱建国的信息并不难获得,原来他现在已经成了“建发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如今是腰缠万贯,已经是本市富豪榜上数得着的人。
我在手机搜索框里输入“朱建国 建发地产”网页跳出他最近的照片——慈善晚宴上举着香槟,西装口袋别着“十大杰出企业家”的绢花。
牛大工却无人知晓,我决定去建发房地产公司打听一下消息。
随后的两天,我都在建发公司周边打听牛大工的情况,并且在建发公司的垃圾箱里翻找,希望能找出点线索。
“嘿,你在那儿干啥呢?”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转回头,看到一个瘦得几乎没肉的人正盯着我看,后面还跟了几个人。
“问你呢,你干吗呢?”
他的
声音尖锐,有点太监嗓。
“我……收废品。”
我心跳加速,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瘦男人冷笑了一声:“废品?
你在这儿翻建发公司的文件,还说收废品?”
“文件?
啥文件?
我只想要这个。”
我拿起一个易拉罐来掩饰。
“少来这套,我看你两天了,你天天在这里打听牛大工,是吧?
他是你什么人?”
我的心沉了下去,看来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了。
我往后退了几步,准备逃跑。
但瘦男人一步就跨到了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别想跑,我们老板让你过去好好聊聊。”
我咬了咬牙,心里满是愤怒:“你们老板是谁?
他想干什么?”
瘦男人哈哈一笑:“你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我们老板却知道你是谁,我提醒你,别再多生闲事,不然会有麻烦的。”
我看着他们,心里明白,这是建发公司在威胁我。
我退缩了,他们就会继续逍遥法外,小梅的死就永远得不到真相。
我抬起头,直视着瘦男人的眼睛:“你们可以威胁我,但我不会放弃的。
我会找出真相,让你们付出代价。”
瘦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男人立刻围了上来。
我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一堵破墙上。
我知道,我不能让他们抓住,不然就完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急中生智喊:“抓流氓!
抓流氓啊!”
那个人闻声转过头,随即向这边跑了过来。
瘦男人也看到了,他骂了一声:“该死的,这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他回头冲我喊道:“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说完,他带着几个手下匆匆离开了。
我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看到那个跑过来的人,竟然是城管老周。
第四章 求证之路深夜街角的小吃摊上,老周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推到我面前。
“姑娘,听起来像是你说的这么回事,但你没证据啊。”
老周说。
“日记不就是证据吗?”
“那太间接了,不算实证,你这个事要想整明白,得找个懂法律的人啊。”
“周叔,您不就挺懂吗?
您能给我支个招吗?”
我给周叔点了烟说。
老周看着我,喷出一个烟圈:“姑娘啊,高看你周叔了,我哪懂啊,你得找个专业律
师,咱这望乡村社区有个法律援助中心,这是电话,你明天去问问他们。”
我在废品站和称重的人争得面红耳赤,当众骂他们是“鬼秤”,挣的是“黑心钱!”
“小林,别胡说八道,我们的秤上个月刚刚在市监局验收过,肯定没问题。
你这样骂我们,我们是可以告你商业诋毁的,”废品站老胡阴阳怪气地说着,向身后问了一句“是吧,范律师。”
老胡身后闪出一个西装革履戴眼镜的年轻人。
“是的,这位女士,如果你没有依据,诋毁他人商誉确实要负法律责任。”
他说。
“律师?
狗屁律师,你们请的律师当然要帮你们说话。”
“不,这位大律师是你请来的。”
老胡呵呵笑着说,随后向那个青年一努嘴:“她就是林苔。”
“您好,林女士,您昨天给法律援助中心打电话了吧,我是那里的律师范景。”
年轻人走上来说。
“你……你怎么在这里找我?”
“我下午给您打了几个电话,您没接。
我听说您每天都要来这里送废品,就在这里等你了。”
我低头看看手机,老脸一红:“不好意思,我干活的地方太嘈杂了,没听见手机响。”
“帮我打官司,你要多少钱?”
在范律师的工作室一坐定,我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要钱,免费。”
范景干脆利索地说。
“免费?
真的?
得了吧,我妈妈说过,免费的是最贵的。
不是图你钱,就是图你人,看我这张破了相的脸,值得你图吗?”
我掀起头发,指着额头的疤痕说。
“看来林女士您对法律援助不太了解啊,国家法律援助就是针对经济困难或特殊案件当事人提供无偿法律服务。”
“哦,不好意思,范大律师,刚才……刚才冒犯了。”
我讷讷地说。
“不必了,介绍一下情况吧。
我听接线员说,您似乎是为了妹妹小梅的事来求助,小梅能来一趟吗?”
“小梅……没了……”泪水淹没了我的眼睛,万般委屈都到心头,我哭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我用了一个小时,断断续续说了我家的所有情况。
“……那个当年的拆迁队长,就是现在建发集团的老板朱建国,他有权有势,我斗不过他,你们能吗?”
最后我说。
“朱建国,我早就知道这个人”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
递给我:“你看看这些,这是我收集的证据,都和朱建国有关,我关注他的案子很久了。”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文件,仔细翻看了起来。
里面有一些信件、照片,虽然有些内容我看不太懂,但也能感觉到确实和朱建国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关。
“这些能定他的罪了吗?”
我说。
“不能,朱建国这个人很狡猾,坏事都让别人做,没有多少实证指向他本人,所以都是嫌疑。
而你这案子里有一个关键人,那个挖掘机手。”
“牛大工,我找了这个人很久,他家也拆迁了,周边的人都搬走了,我找不到他。”
“而我这里恰好有牛大工那片居民拆迁的去向。
他们那边拆迁的时候也发生不少法律纠纷,所以我熟悉他们的去向。”
范景把电脑屏幕转给我:“2015年拆迁后,他们那里的居民大多被安置在这三个小区,我们去这里问问吧。”
随后的几天,我们穿梭在三个小区内,到处打听牛大工的情况。
多数人不知道,也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看我们,然后说不知道。
就这样,我们连续找了四天,一无所获。
我们颓然地坐在小店里点了两碗面正吃着,店主突然凑了过来。
“范律师!
是你啊!”
店主突然喊了起来“你是……老吴!
这就是你的店啊。”
范景也认出了对方。
“范律师,谢谢你当初帮我,让我保住了这家店。”
“应该的,应该的……”随后两人寒暄了几句,最后范景问到了牛大工。
听到牛大工的名字,老吴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说:“牛大工一个月前喝农药死了。”
第五章 录音磁带我们从老吴口中知道了牛大工的情况。
牛大工一直在朱建国的拆迁队开挖掘机,前几年因为老婆的白血病日益严重,需要人照顾,经常请假就被朱建国踢出了拆迁队。
去年他老婆去世了,今年他住的小区也遭遇了拆迁。
朱建国一点没对之前的老员工留情,在牛大工还没搬进安置房的时候,就开来了挖掘机,把牛大工的房顶推了。
开挖掘机的还是牛大工的徒弟赵甲。
牛大工开了半辈子挖掘机,参与了无数次拆迁,当自己的徒弟扒掉自己屋顶的时候,他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轮着铁锨去拼命。
只是跪在雨地里大喊:“报应
,报应啊!”
围观的人都说牛大工中了邪,不敢上前去劝。
只有他的女儿无力地拖拽他的胳膊。
三天后牛大工就喝农药自杀了。
这事传得挺邪,有人说牛大工死前穿了个蓝底白花的裙子,管他女儿喊妈妈。
还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姐姐……”一席话,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在我听得目瞪口呆的时候,范景问道:“那牛大工的女儿现在住在哪里?”
“牛大工死得不善,他女儿也不敢一个人在家里住。
现在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里,她是附近一个电子厂的员工。”
我们在电子厂找到了牛莉莉。
她似乎还没从巨大的噩耗中醒过来,苍白的脸上挂满了迷茫和无助。
当我拿出那本日记的时候,牛莉莉认了出来:“这是我爸的日记,是我爸撕的,是我妈临终前看着我爸撕了日记,她才咽的气。”
“你爸妈为什么要撕这本日记呢?”
范景问。
“当时我也问过,但我妈说:‘爹娘给儿女留福不留祸,惹祸的事情你就别问了。
’这么说这本日记里记载事情,你不知道了?”
我问。
“不知道,我爸从来不跟我说他工作的事情。”
“你爸没跟你提过2011年拆迁望乡村17号巷的事?”
我不死心地问“没有,真的没提过。”
牛莉莉的眼神很清澈,这是个不会说谎的姑娘。
“那这本日记的后半本在哪里?”
范景问道。
“那再说说日记吧,当时我爸当着我妈面撕了日记后,我妈就咽气了,我和我爸都哭得不行,这日记就扔在地上了。
后来我收拾屋子的时候就用一个布袋子把地上的日记碎片装起来,这个布袋子本来应该卷我妈的被褥里一起烧掉,但现在你们捡到它,肯定是当时从被褥里掉出来了。
在我往布袋子里装日记的时候没有注意,其实后半本日记滑到了衣柜底下,直到今年我搬家的时候才发现。”
牛莉莉说道。
“那后半本日记呢?”
我和范景同时问。
“你们要,我就去拿给你们。”
日记的后半本,其实只有几页纸和一个底页封皮,而在底页封皮里找到了三十厘米左右的一根线,团成一团塞在封皮里。
“这个东西叫录音磁带,是记录声音用的。”
范景说:“几十年前家家都有,现在大家都用手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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