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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永不坠落无删减+无广告

等待的行李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醒来后,床边站着即将与我成婚的男人和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彼时,我形容枯槁、脸上带着一道长长的疤痕......温柔体贴的未婚夫变成了渣男控制狂,娇柔温婉的母亲成了害死父亲的背叛者。而那个我无比厌恶的男人,怎么还能在我眼前晃?......1“沈月微,别装死!你要还想在这个家待下去,就好好伺候莹莹,别弄出今天这种幺蛾子!”是......顾砚青的声音?我们不是明天结婚吗?他在说什么?“没事的砚青,月微她也是身体不适才晕倒的,不是故意饿着我和宝宝,今晚我们让张妈做饭吧?”我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顾砚青一张怒气的脸和她旁边矫揉造作、大着肚子的女人。“醒了就赶紧起来做晚饭,我这儿不养闲人,没看见莹莹饿了吗?”见我睁眼,顾...

主角:莹莹顾砚青   更新:2025-05-28 2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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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莹莹顾砚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月亮永不坠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等待的行李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醒来后,床边站着即将与我成婚的男人和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彼时,我形容枯槁、脸上带着一道长长的疤痕......温柔体贴的未婚夫变成了渣男控制狂,娇柔温婉的母亲成了害死父亲的背叛者。而那个我无比厌恶的男人,怎么还能在我眼前晃?......1“沈月微,别装死!你要还想在这个家待下去,就好好伺候莹莹,别弄出今天这种幺蛾子!”是......顾砚青的声音?我们不是明天结婚吗?他在说什么?“没事的砚青,月微她也是身体不适才晕倒的,不是故意饿着我和宝宝,今晚我们让张妈做饭吧?”我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顾砚青一张怒气的脸和她旁边矫揉造作、大着肚子的女人。“醒了就赶紧起来做晚饭,我这儿不养闲人,没看见莹莹饿了吗?”见我睁眼,顾...

《月亮永不坠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结婚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醒来后,床边站着即将与我成婚的男人和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彼时,我形容枯槁、脸上带着一道长长的疤痕......温柔体贴的未婚夫变成了渣男控制狂,娇柔温婉的母亲成了害死父亲的背叛者。

而那个我无比厌恶的男人,怎么还能在我眼前晃?

......1“沈月微,别装死!

你要还想在这个家待下去,就好好伺候莹莹,别弄出今天这种幺蛾子!”

是......顾砚青的声音?

我们不是明天结婚吗?

他在说什么?

“没事的砚青,月微她也是身体不适才晕倒的,不是故意饿着我和宝宝,今晚我们让张妈做饭吧?”

我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顾砚青一张怒气的脸和她旁边矫揉造作、大着肚子的女人。

“醒了就赶紧起来做晚饭,我这儿不养闲人,没看见莹莹饿了吗?”

见我睁眼,顾砚青一把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往床下拽。

“咳咳......”我一时没防备,加上身体酸软乏力,一下子瘫坐在地。

“真是没用!”

“莹莹,等她站起来你和宝宝该饿坏了,我们叫张妈做。”

说完,顾砚青小心揽着女人的腰,没再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那是顾砚青?

温柔体贴、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只要我一个的顾砚青?

那女人是谁?

我扶着隐隐作痛的腰身,缓缓挪到床上,拿过一旁的手机点亮。

2025年5月19日星期一。

六年后。

我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所以我穿越了?

还没等我缕清思绪,就看见已经黑屏的手机映照出我的脸:面容枯瘦,右脸侧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这道疤狰狞凸起,估计连化妆品都遮不住,我还怎么在舞台上跳舞?

我仰躺在床上,脑中混乱,想自己二十年顺风顺水的人生、想顾砚青对我的无微不至和山盟海誓、想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突然,很轻的敲门声响起,我回过神,缓步过去打开了门。

“你怎么在这?”

我厌恶地皱起眉头,看着门外的人。

“赵小姐今晚身体有些不舒服,顾先生让我住下能随时观察,明天一早再走。”

“你前段时间刚小产,身体又落下病根,听说你下午晕倒了,我......来
看看你身体怎么样。”

裴长舒抱着医药箱,讷讷地开口。

刚小产?

我的手不自觉摸到肚子,苦笑一声,原来还能更惨。

“赵小姐?

哪个赵小姐?”

“赵莹赵小姐啊,月...沈小姐,你怎么了?”

莹莹...赵莹?

是她。

“哦,我没事,刚睡蒙了,你走吧。”

我不能让他看出破绽,也不想跟他多说,迅速关门隔开他好似有些难过的眼。

再躺回床上,我点开手机,翻看聊天软件,发现只有顾砚青一个好友,聊天框里寥寥几句对话:“晚上莹莹想吃肉,多做几个肉菜好莹莹今天说头晕,你以后少在她面前晃嗯莹莹怀孕后得吃孕妇餐,你学着弄好别再想着出门,以后都乖乖在家伺候莹莹嗯”沈月微,原来你是个恋爱脑,竟也逃不过这婚姻的坟墓。

2第二天一早,我刚走出屋子,便看到赵莹斜靠在沙发上,对着电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对着我大声道:“赵小姐都起半天了,你怎么才醒?

赶紧去做早饭,要是饿着她们母子,小心顾先生要你好看!”

“张妈,今天你去做早饭吧,我要请月微跟我一起欣赏视频。”

“来,月微,来看看怎么样!”

赵莹冲张妈使了个眼色,随即笑着向我招手。

我直觉不要去,但视频里突然传出的熟悉音色让我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去。

那个声音在说:“不要,不要,求求你......”我呆愣地向电视望去,一柄利剑急速刺穿我的身体——那是......我。

┎保镖牢牢把我控制在地上,赵莹挽着顾砚青的胳膊,娇声道:“砚青,今天月微又打算出门呢,幸好我及时发现,等你回来看看怎么办呢。”

顾砚青上前掐住我的脖子,眼里都是怒火。

“沈月微!

你真是好样的!

我说没说过让你不要出门,你三番两次给我找事,是不是看我太闲了!”

“给我把她的腿打断!

我看你还怎么跑!”

他一把甩开我。

感觉到保镖已经抓上我的腿,我面露惊恐,惶然抓住顾砚青的裤脚。

“不,不要,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气,我还要跳舞的......顾砚青,我要跳舞的,不能...不能动我的腿你说过要看我跳舞的顾砚
青!”

听到最后这句话,顾砚青神色有些动容。

这时,赵莹缓缓上前,掏出一把小刀在我脸侧比划,轻声道:“砚青,月微的腿要是废了,以后怕是不便,也不好在家照料我。”

“不如......就划伤她的脸吧。”

“这样月微也不会总想着出门了不是?”

顾砚青紧盯着我的脸,薄唇紧抿,似有犹豫。

赵莹有所察觉,忽而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边上的保镖。

“今天发现月微时,她正和阿永求情呢,瞧着可怜巴巴的。”

“我还真怕阿永一时心软......”顾砚青突然紧锁眉头,视线在我和那个保镖身上游走,咬牙道:“给我划!”

“沈月微,别想着再出去勾引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眼里噙着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住地摇头:“不要,不要...求你......”可保镖已经固定住我的脸,赵莹勾唇轻笑,干脆利索地狠狠在我脸上划出长痕。

“啊!

啊啊啊啊!!!”

鲜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滑落我的脸,滴在地板上。

顾砚青转头离去,只留下两句:“长了记性,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

“阿永,你明日开始换到公司当值。”

┚视频里的惨叫还在我的耳朵和脑子里回响,我看着那鲜红的血、可怖的脸,瑟瑟发抖。

3恍然想起初遇顾砚青的那天,我刚在舞蹈室练完舞。

一回头,就看见他羞涩和煦的脸:“是学妹吗?”

“跳得真好,我本来是路过的,都看入迷了。”

“我是大三的,我叫顾砚青,你呢?”

这一见之后,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眼前。

那时,我刚刚失去父亲。

顾砚青对我百般呵护、疼我宠我,没让我受过一丝委屈。

我还记得答应他的追求那天,他兴奋地抱着我转圈:“微微,以后你就站在大舞台上跳舞,我每次都会站在台下看你,看我的微微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画面闪烁跳转,让我回过神:┎医院的走廊,我坐在病床上,手紧紧护住肚子。

“砚青,他也是你的孩子!”

“他还那么小,我们怎么能不要他呢?

我不要做手术,我要留下他,他是我们的孩子!”

顾砚青神情冷厉,漠然地看着我。

“沈月微,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跟你有孩
子,现在他只是个意外,趁早拿掉!”

他一把将我按在病床上,眼神示意医护人员把我推进手术室。

我剧烈挣扎,想往病床下爬,嘶声大吼:“顾砚青!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到底哪对不起你?”

“你折磨我就算了,可如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虎毒还不食子,你简直不是人!

你滚!

你滚!

不要碰我的孩子!”

因为顾念着孩子,我始终用一只手护住肚子,只能单手撕扯他的手。

而顾砚青听见我的质问,突然收手,嗤笑一声:“为什么?

沈月微,这么多年,我看见你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恶心!”

“你沈氏千金,生来高贵,看着我像个舔狗一样追求你,很得意吧?”

“施舍一样和我在一起、给我工作、接受我的求婚,其实你心里是不是根本看不上我?”

“我的孩子绝不会沾上你沈家半分血脉!”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想哭又想笑:“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这些年我用尽全力爱你,在你眼里却成了施舍?”

“好,那我走,你放我走,我可以自己抚养孩子,不会再来烦你。”

顾砚青却勃然大怒,咬牙切齿:“走?

你做梦!

你这辈子哪都不能去!”

“你是不是忘了你妈还在我手上?

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

做完手术就老实在家照料莹莹,她现在怀孕了,你更要上心。”

怀孕了?

我这才把目光落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赵莹身上。

她悠然地坐在那,像看戏一样看着我,和我的孩子。

我走不了,妈妈,妈妈还在顾砚青手里。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见我愣神,顾砚青递给医护一个眼色,冰凉的麻醉扎进我的身体里。

意识模糊前一秒,我低声喃喃:“不是说...要生一个足球队......”┚“微微,我们以后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怎么样?”

“我是猪嘛顾砚青!

要生你生去!”

4画面再次跳转,屏幕上两个人赤身交缠。

我在顾砚青身下承欢。

纠缠的画面和暧昧的声响不断刺激着我的眼睛和耳朵。

一瞬间,我好像被扒光了衣裳站在那。

身上赤裸裸,脚下空荡荡。

迟来的痛意窜至四肢百骸,我对我这六年遭受的屈辱终于——感、同、深、受!

我动弹不得,浑身僵直,只觉得一阵反胃。

耳边传来赵莹的哼笑:
“怎么样?

你说曾经的沈家千金这副诱人的淫荡样子,如果转发出去,会有多少人垂涎啊?”

“嗯?

让大家都欣赏欣赏,好不好啊哈哈哈......”我咽下嘴里的腥甜,冷眸看向赵莹,嗓音嘶哑:“你究竟在得意什么?

你以为你跟我有什么不同?

在这种男人身边,希望你比我命硬!”

赵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冷静,愣了一下将头发往耳后撩了撩。

“我跟你当然不同,我跟砚青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接近你?”

她身体前倾,像说悄悄话一样轻声道:“当然是为了带我过好日子呀。”

原来如此。

我以为赵莹是顾砚青的三儿,却原来是白月光、朱砂痣。

藏得够深。

我竟从没发现。

我缓缓逼近,一手抵着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我说呢,原来都是卑贱出身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沈月微,你!”

赵莹抬起手臂,掌风袭来。

我反手一巴掌,扇得她扑在沙发扶手上。

接着把手按在她的孕肚上,微微施力:“别再来招惹我,不然大家一起死!”

没再管她怔愣的神色和歇斯底里的怒吼,我转身路过餐厅,无视张妈飘忽的眼神,顺走一盘煎蛋和培根回屋了。

......晚上,刚洗漱完,顾砚青便带着一身酒气闯入我房门。

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贯到床上,冷声质问:“谁给你的胆子动莹莹?

嗯?”

随着他逐渐用力,空气慢慢稀薄,我艰难喘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却突然松手,将脸埋入我的颈间亲吻,手指探向我的睡袍带。

一阵恶寒窜上脊背,我抵着他用力挣扎:“顾砚青,你真恶心!”

他右手掐住我的下巴,拇指用力摩擦着我脸侧的疤痕,轻蔑开口:“我恶心?

沈月微,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张脸,咱俩到底谁恶心?”

我使劲转头躲开他的手,下巴红了一片。

“那你还能对着我发情,还真是禽兽。”

他却不怒反笑:“你今天在装什么?

要不是莹莹怀孕,你以为我会碰你吗?”

随即低头继续动作。

我强忍着恶心,一边扭身挣扎一边将手探入枕头下。

抬手用力一刺——他的左肩吃痛一缩,血液缓缓渗出。

“你想杀我?”


上他不敢置信的眼神,我抽出水果刀——一击不成,没机会了。

还沾着血的刀抵在我的脖颈,“我说没说过别惹我?

想一起死吗?

顾砚青,现在,我先去死喽。”

5我当然没想死。

但我被他囚禁在此,已经失去一切,没有筹码了。

只有这一把刀,不是要了别人的命,就是要了自己的命。

二十六岁的我在枕头下藏了一把刀。

想干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想赌一把。

顾砚青这种人,自卑阴暗,控制欲强,出身卑微就总想着把高贵的人踩在脚下。

他会让我这个玩物脱离掌控吗?

“沈月微,你是不是疯了?”

“你给我把刀放下!”

顾砚青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慌,从我身上下来,站到床边,单腿跪在床沿,两手向前伸着,好似要从我手中夺刀。

他这副情态倒是让我惊讶。

我握紧刀柄,缓缓坐起身与他对视:“好啊,我要见我妈,马上。”

他松了口气,连声应道:“好,好,我带你去,你把刀放下。”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看清他说得是真是假,良久,我才开口:“你出去。”

临走前,我只听他说:“也好,见过之后,就能老实待在我身边了。”

“过几天,我会安排。”

关门声响起,我放下手臂,瘫倒在床上。

短短一天,我已是千疮百孔。

沈月微,你是怎么忍过这五年的?

是因为妈妈吗?

眼泪不断流淌进鬓发,我恍惚想起,今天是五月二十日。

如果六年前我们结婚了,那今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精心挑选的日期成了讽刺。

前一天还满怀甜蜜想要嫁的人,如今却成了想要捅上几刀的仇人。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接下来几天,我没再见过顾砚青,赵莹也没来找我的麻烦。

直到顾砚青安排两个保镖跟着我,去跟我妈见面。

车停在疗养院停车场,保镖带着我来到我妈的病房门口。

我急切地推开门,入目一片雪白,一张病床立在空荡荡的屋内。

窗边的轮椅上,我妈坐在上面,披散着头发,形销骨立,双眼浑浊。

我妈姜秋言,是个爱撒娇的小女人,一直被我和我爸保护得很好。

我爸去世后,我更是对她百依百顺。

从没让她吃过半点苦。

然而从前光鲜亮丽、风姿清婉的女人,竟然被折
磨成这样!

我心中愤恨,恨不得杀了顾砚青。

如今却只能快步上前,半蹲在轮椅前。

“妈,你怎么样?

顾砚青那个畜生,竟然这么对你!”

她呆呆地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嘴唇颤动。

我抓过她的手握住,感受到手中的瘦削,我眼含泪水:“妈,我是微微啊,我来了,你哪里不舒服?”

“对不起,我来晚了妈......”听见我的名字,她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眸子瞬间凌厉起来,猛地锁住我的眼睛,声音称得上是怨毒:“沈月微,你这个贱种!”

“连个男人都管不住,跟你那个没用的爹一样!”

我从没想过从我妈嘴里能说出这么尖锐的字眼,还是用在我和我爸身上。

她一直那么温婉娇气,说话都从不大声。

这些年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一定是不堪折磨,太害怕了。

我捏捏她的手,哽咽着安抚道:“妈,我知道你受苦了,是我没用,我识人不清,没替爸爸保护好你。”

“你别怕,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带你出去!”

她却反手扣住我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我手背,破声大喊:“你爸?

他活该!

他自找的!

要不是他非要把齐坤送进监狱,又在那天突然回家,他也不会死!”

“他连死了都不安生!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什么?

妈,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顾砚青让你这么说的?

是不是他?”

我急声打断,不敢相信地挣脱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摇晃。

她神情却又恍惚起来,状似疯癫地一会喃喃一会吼叫:“顾砚青,对,要不是你爸遗嘱里写着你结婚后才能动另一半遗产,我也不会找上顾砚青!”

“谁知道他也是个白眼儿狼,翅膀硬了竟然敢这么对我!”

“都是你没用,管不住男人!

都是你,都是你......放我出去!

你们这些贱人!

放我出去......”不,不会的。

我向后跌坐在地上,连连摇头。

爬起身来,冲出门外,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

刚一出门,便撞上一个人。

我抬头——是裴长舒。

<6我绕开他和门口的保镖,奔向卫生间。

洗手池前传来我干呕的声音,我扶着洗手台,好像要把胃呕出来。

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

好疼。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好恶心。

这世
界,好他妈恶心。

是假的,都是假的。

妈妈是假的,爱人是假的,活了二十年,都是假的。

不,现在是二十六年。

所以是真的吗?

这是不是梦?

根本没有什么穿越。

我把视线投向侧面的窗台。

一瞬间,我想跳下去。

说不定一睁眼,梦就醒了。

我闭了闭眼,接了一捧水扑在脸上。

再睁眼时,我从镜子里又看到了裴长舒。

他双手紧握成拳,有些担忧地看着我,目光扫过我的手。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到手背几道鲜红的划痕。

本不想管,但扫到门外的保镖,便点了点头。

我有话想问他。

裴长舒带我拐进一间屋子,进门前对保镖道:“我给沈小姐包扎一下伤口。”

进屋后,他径直走向医药台拿东西。

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顾忌门口的保镖,轻声开口:“你怎么在这?”

他坐到我对面,用镊子拿棉球沾了酒精,示意我抬手。

“我在这工作。

要消毒,可能有点疼,忍一下。”

感受到他小心轻缓的动作,我抬头看向他低垂的眉眼:“所以,当年......”他手上一顿,抬头刚与我对视上,便低下头继续动作。

“当年姜女士说身体不舒服,但只是小毛病,父亲就让我去看看。

本来没什么,但是她突然扯开衣裳,后来......”后来他和他爸就被我撵出沈家了。

裴长舒他爸是我家的家庭医生。

而裴长舒还在上学期间就已经被称为天才,有时候会跟着他爸来我家,也能单独看一些小毛病。

那天我正好撞见那一幕,我妈哭着说裴长舒对她心怀不轨。

虽然我短暂怀疑过。

裴长舒年纪轻轻又长得不错。

但我妈确实美得能让人忽略年龄,沈家又有钱有势。

我当然无条件相信我妈,厌恶地将他赶了出去。

可是......我妈为什么?

“沈总出事后,我爸是主治医生。”

“我觉得姜女士可能是心虚,怕我们发现了什么告诉你。”

裴长舒似是知道我的疑惑,给我上好药后,边贴纱布边说道。

“那你们......没有,沈总确实是死于心脏病发。

只是......当时送医院太晚了。”

听到这话,好像有一只手拧紧了我的心脏,让我喘不上气。

爸,你为什么突然发病?

是看到你最
爱的女人背叛了你吗?

是他们害死你,还拖着不送你去医院。

对不起......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

我擦干眼泪,定定看着裴长舒,声音冷静坚定:“我要走。”

“出来前,赵莹把我的证件扔给我,让我别再碍着她和顾砚青。”

“我本来打算想办法带我妈一起走,现在......也不必了。”

我自嘲一笑。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需要你帮我。

能拿到两支麻醉剂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看清我眼里的坚持,哑声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我掏出手机,放到一旁的台子上,还是看着他。

“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手机里有定位。

我还需要你借我手机和一些钱。”

“用麻醉剂弄倒外面的两个保镖,然后离开这里。”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换掉号码,不会拖累你。”

他点点头,拿出手机递给我。

“手机里的钱你可以用,密码......521108”在我接过后,他犹豫半晌,试探着问:“你......要去哪?”

我顿了顿,只摇摇头:“不知道,随便找个能最快出发的地方吧。”

“我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就想四处走走看看。”

“以后......有缘会再见的。”

他明白我的意思,抿了抿唇,不再追问。

“好,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拿麻醉剂。”

“我开车送你去机场吧,这地方很偏,打不到车。”

看我点头,他转身出门,给保镖留下一句:“沈小姐突然头晕的厉害,我去找药过来。”

我知道他会帮我。

就像我知道他为什么在顾砚青的疗养院工作,为什么在顾砚青家给赵莹看病。

就像我知道,我的生日是......十一月八号。

7两个保镖没有防备,我和裴长舒一人一针下去,便不省人事了。

来到停车场,我边快步边说;“不去机场,去车站。

飞机登机慢,我先坐高铁走。”

走到车前,刚要开门上车,前方一束光打过来。

顾砚青匆匆停车下来,一脸怒气地朝我走过来。

我心中一紧。

果然不会这么顺利吗?

“沈月微,你这是要和他去哪啊?

马上跟我回去!”

“我倒是没想到,裴长舒,你藏得倒是深!

谁给你的胆子?”

我冷冷地看着顾砚青,语气平静:“我不会跟
你回去的。”

他闻言更是怒不可歇,指着裴长舒吼道:“什么意思?

你是要跟他在一起是吧?

你们竟然敢!”

瞧着他的样子,我讽刺一笑:“跟他没关系,顾砚青,我就是要离你远远的!”

“你是不是觉得见过我妈,我就会觉得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以后就会乖乖待在你身边?

你做梦!

我只会更想远离你!”

这时赵莹也从车上下来,柔柔地挽上顾砚青:“砚青,她要走就让她走嘛,你非要赶来!

就别让她再妨碍我们一家人了嘛。”

顾砚青一把将她搡开,赵莹一个趔趄。

“你闭嘴!

是不是你把证件给她的?

贱人!”

不顾赵莹捂着肚子怔忪在那,他转头看向我,语气放软:“微微,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只是太爱你了!”

“你过来,跟我回家,我们以后好好的。”

我简直要忍不住发笑,抵开半挡在我面前的裴长舒。

“你爱我?

顾砚青,你囚禁我、侮辱我,毁我容貌、杀我孩子,甚至!”

“连一开始接近我也是别有所图!

你说你爱我?”

顾砚青流露出痛苦之色,焦急解释:“不,不是的,微微,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了,你那么耀眼,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不会再那样了!”

看着他的神色,我脑中突然划过之前忽略的可能。

他爱我。

他毁掉我、压低我、控制我,让我身边只有他一人,以满足他变态的掌控欲。

折断我的翅膀,摧毁我的骄傲,想让我只看向他。

真是卑劣又恶心。

不过......太好了。

我摸向口袋,再一次掏出刀抵在脖子上——我有筹码了。

裴长舒和顾砚青都吓了一跳,瞳孔骤缩,就要上前。

我给了裴长舒一个眼神,后退一步,随即冲顾砚青道:“放我走。”

顾砚青摇摇头,觉得我跟上次一样在吓唬他。

“不,微微,你不要吓唬我。”

“咱们回去吧,我发誓好好对你!

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

我轻嗤一声,把刀往里压了压,瞬间破了口子,血液渗出。

“我没在吓唬你,顾砚青。

在你身边我生不如死,你今天不放我走,我就死在这!”

他双眼通红,目露恐慌,不敢再上前,嗓音颤抖:“好,好,你不要动了,我让你走,让你走!”

眼前的男人,是我向朋友炫耀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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