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立刻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白血病，医生说ICU一天两万。”
我听见自己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你在哪儿？”
我问。
“医院。”
“哪家医院？”
她沉默了几秒，突然崩溃大哭：“林海……我撑不住了……”13我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王萧雨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手里攥着一沓缴费单。
我走过去，她抬头看我，眼泪一下子又涌出来。
“医生说……要准备二十万。”
她声音发抖，“我卡里只有三万……我借遍了所有人……”我接过缴费单，上面印着“血液科·重症监护”，患者姓名：王萧阳。
“你弟弟？”
她点点头，眼泪砸在缴费单上：“他才十九岁……”我攥紧那张纸，脑子里闪过她曾经给我看的照片——那个站在大学校门口的男孩，笑容干净，和她有七分像。
“还差多少？”
我问。
“十七万。”
她捂住脸，“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沉默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她转了五万——那是我全部的积蓄。
她看着到账短信，突然抓住我的手，眼泪滚烫：“林海……谢谢你……”我抽回手：“先交费吧。”
她点点头，踉跄着跑去窗口。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钱可以借，但人心，借不得。”
14三天后，王萧雨又来找我。
“钱不够。”
她脸色惨白，“医生说……要骨髓移植。”
我看着她：“还差多少？”
“十五万。”
我闭了闭眼：“我去想办法。”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林海，你别为难……我有套房子。”
我说。
她愣住了。
“老家父母给我准备的婚房。”
我扯了扯嘴角，“反正……也用不上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不行！
那是你爸妈的心血！”
“先救人。”
我说。
她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我僵硬地站着，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没有抱住她。
15卖房手续办得很快。
老家的房子虽然不值钱，但胜在位置好，卖了四十二万。
我给父母留了二十万养老，剩下的二十二万，全部转给了王萧雨。
她收到钱的那天，跪在地上给我磕头。
我拉她起来，她却哭得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