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肩头的药粉,“去把她最爱吃的玫瑰酥拿出来,再泡壶茉莉花茶 —— 记得加蜜。”
巳时・药房,若璃蜷缩在陈皮架后,手里捏着半片晒干的紫苏叶。
听见脚步声,她急忙将脸埋进膝盖,试图隐藏自己的情绪,可她向来藏不住情绪,肩头仍微微发抖。
“就知道你躲在这儿。”
苏晚棠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裙角扫过地面时带起一缕苦艾香。
她走近王若璃,看着她手中被捏得不成样子的紫苏叶,不禁笑道:“瞧这紫苏叶,被你捏得像霜打的茄子。”
少女闷声不响,只把脸埋得更深。
苏晚棠索性挨着她坐下,从袖中掏出一本《产经》,翻到 “少女胎堕” 的章节:“若璃,你看这段 ——‘少阴脉微,胎元不固,强行孕育如嫩枝载雪,必折无疑。
’” 她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神情认真而严肃,“夫君不是偏心,是怕我们送命。”
王若璃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真的?”
“自然是真的。”
苏晚棠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带,“你忘了上个月西街的刘娘子?
才十七岁,头胎便血崩……” 她忽然噤声,轻轻握住少女发凉的手,“我和你一样,起初也怨他冷面。
最近见他在灯下抄录‘益母生化汤’的方子,才知道夫君是疼惜我们呢。”
“那…… 那他为何不对我说?”
少女嘟囔着扯下紫苏叶的梗,“只会凶巴巴地说‘及笄再说’。”
“他呀,笨嘴拙舌的。”
苏晚棠轻笑,从袖中摸出块玫瑰酥,“你瞧,这是他今早特意让小厮去‘醉仙楼’买的,还叮嘱‘要最新鲜的玫瑰酱’。”
王若璃的眼睛亮了亮,指尖刚触到酥皮,又猛地缩回:“那姐姐呢?
姐姐不想生吗?
母亲可等着抱孙子呢。”
苏晚棠微微一怔,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
去年今日,她还在城南医馆替人抓安胎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被人疼惜的 “夫人”。
指尖轻轻抚过小腹,那里还平坦如昔,却仿佛已埋下春日的种子。
“我自然想。”
她轻声道,“但更想看着你我都健健康康地生下孩子,而不是像刘娘子那样……” 她摇摇头,将玫瑰酥塞进若璃手里,“再者,你才十六,自己还是孩子呢。”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