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口酥皮，玫瑰酱在舌尖化开，甜美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口中。
她忽然想起前日看到难产妇人接生时，那血腥的场面让她整整噩梦三日。
若真轮到自己…… 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苏晚棠怀里缩了缩。
“晚些时候，我让他给你赔罪。”
苏晚棠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温柔地说道，“不过在此之前 ——” 她指了指窗外忙碌的小厮，“先帮我去看着晒半夏如何？
若晒焦了，今晚可要罚你捣半个时辰的药。”
王若璃惊呼一声，跳起来往外跑，少女回头时，阳光正照在她眼角未干的泪痕上，却已扬起了嘴角：“苏姐姐快来！
那小厮把半夏和南星混在一起了！”
沈砚倚在门框上，望着院中追逐的两个身影。
苏晚棠替王若璃整理被风吹乱的发辫，少女举着晒干的半夏叶，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什么，偶尔传来清脆的笑声。
那笑声如同银铃般，在春日的微风中回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在看什么？”
苏晚棠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手中捧着新晒的紫苏叶。
“看我的两位夫人。”
沈砚轻笑，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叶屑，“晚棠，你今日已接诊四十一人，申时三刻了，该歇诊了，自家身子还未好呢。”
“还有二十人在排队。”
她望着前堂长队，眉尖微蹙，“春日多风邪，百姓们等久了怕是要……不行。”
沈砚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你听，我的心跳比昨日快了二十下 —— 医书上说，这是‘忧思过度’的征兆。”
苏晚棠被他逗笑，却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又胡闹。”
“不是胡闹。”
沈砚低头，鼻尖触到她的手背，“我已让人去丈量城西的空地，打算把医馆扩建成五进的‘仁心堂’。
召集医家，前堂设导医台分流病人，后堂设女科、儿科专诊…… 你总说‘医道需兼济天下’，但连自己都顾不了，如何救别人？”
苏晚棠愣住了。
春日的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她送的药囊，里面装着她秘制的醒酒丸 —— 尽管他早已不再饮酒。
“好。”
她轻声道，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袖口，“但扩建之事，需依我两个条件：其一，导医台要设女子专席；其二……” 她望向药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