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忙碌,一边说道,“阿棠,你是医家,更应该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
只有你身子好了,才能更好地救治病人,也才能一直陪着我和若璃。
”苏晚棠抬眼望他,见他眼下微青,显是一晚未睡安稳。
忽闻前堂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王若璃的叫嚷:“这破盖子怎么总拧不开?”
“小祖宗又在折腾什么?”
沈砚无奈摇头,话音未落,便见十六岁的少女抱着药罐闯进来,鹅黄裙角沾着星点药粉,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透着几分可爱。
“夫君快看!
我按你说的‘热胀冷缩’之法,把罐子泡在热水里,结果 ——” 她举起罐子,罐盖仍纹丝不动,“怎么反而更紧了?”
苏晚棠忍笑接过罐子,用帕子垫着轻轻一旋,盖子应手而开:“傻璃儿,热水要浇在盖子上,不是泡罐子。”
她取出晒干的胎盘,“这味药需避光保存,你呀,还是去帮我整理《妇人良方》吧。”
王若璃吐了吐舌头,忽然瞥见沈砚手中的桂圆汤:“我也要喝!”
“昨日你偷喝了三盏杏仁酪,脾胃虚寒,今日只能喝茯苓粥。”
沈砚挑眉,将碗往身后藏了藏,“等你及笄了,随你喝多少甜汤。”
辰时,膳堂,锅中的桂圆汤正咕嘟冒泡,王若璃却对着碗里的茯苓粥噘嘴。
沈砚若无其事地往苏晚棠碗里添了块蜜渍山楂,这一举动惹得少女不停地哼哼:“偏心!
太偏心啦!”
沈砚擦了擦手,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我近日研读《褚氏遗书》,书中言‘女子天癸至而身体未实,若早育则百脉空虚,易致血崩’。
你二人如今一个十八,一个十六,我意等你们及笄(二十岁)再议生育,如何?”
沈砚话音刚落,瓷勺撞击碗沿的声响突兀地响了起来。
王若璃攥着调羹的手微微发抖,忽然将碗重重地搁在桌上:“为何偏要等?
苏姐姐比我大两岁,你肯定是想让她先生!”
说完,她的眼眶瞬间泛起了水光,起身时还撞翻了身后的绣凳。
“若璃!”
苏晚棠急忙起身,却被沈砚按住手腕。
望着少女跑向药房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医书扉页:“她性子急,你让她静一静。”
“你呀,还是学不会好好说话。”
苏晚棠叹气,用帕子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