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起来：“现在签字还有个屁用！”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我姐她……她流产了！
孩子没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这下你满意了？！
你高兴了？！”
流产？
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在我脑海中烙下狰狞的印记。
刹那间，世界一片空白。
嗡的一声，我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说什么？
柳如烟……怀孕了？
我们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这他妈的怎么可能！
“医生说，再晚那么一点点，大人都可能保不住！”
“她大出血，现在还在里面抢救！”
柳如雪哭得肝肠寸断，瘦弱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垮掉。
她猛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纸，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那是一张B超单。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张纸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你自己看！”
“怀孕三周！”
“是你！
是你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纸片轻飘飘地落下，像一片凋零的枯叶，带着死亡的气息。
我全身僵硬如石。
手指抖得不成样子，连弯腰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我捡起了它。
那张B超单上，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孕囊图像。
旁边清清楚楚地印着一行冰冷的字：“宫内早孕，约3周”。
整个世界，在我眼前轰然倒塌。
轰——我踉跄着连退数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
脸上恐怕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不！
这绝对不可能！
柳如烟……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的子宫……她的子宫不是早就因为病变切除了吗？！
上午！
就在今天上午！
我亲耳听到医生说，她的子宫已经切除！
那现在这张B超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又怎么可能会流产？！
到底是谁在骗我？
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
“陈锋！”
柳如雪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她的眼中布满血丝，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我告诉你，我姐姐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脑中一片混乱，无数念头疯狂搅动。
就在这时。
“吱呀——”手术室沉重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满脸疲惫，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
“刚刚那位病人的家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