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里，柳如烟躺在病床上，脸白得像纸，眼睛闭着，口鼻罩着氧气罩。
而被子上，一大片血，红得刺眼！
那颜色像针一样扎进我眼睛。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发紧。
这他妈的不像是装的！
难道……难道她在家门口说的肚子痛，是真的？
我那一脚……操！
我明明踹的是箱子！
可她确实连人带箱子摔出去了，还撞在了楼梯扶手……就算我恨不得扒了柳如烟的皮，可看到那摊血。
那七年纠缠的时光，无数记忆片段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心头一阵莫名的慌乱。
她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
我对她的感情……即便被背叛磨得所剩无几，此刻也无法做到全然的冷漠。
况且，我们还没离婚。
法律上，我还是她的丈夫。
我手指有点抖，还是拨通了柳如雪的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柳如雪带着哭腔的尖叫：“姐夫！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你快来人民医院啊！”
“姐姐她……她大出血！
正在抢救！”
“医生说需要你签字，不然……”她哭得话都说不完整。
“你姐姐到底怎么了？”
我喉咙发干，声音都有些不对劲。
“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我赶到家的时候，她就倒在楼梯口，流了好多血……呜呜……姐夫，你快过来吧，医生说情况很危险，让你马上过来签字！”
柳如雪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脑子乱成一锅粥。
柳如烟会不会自杀？。
还是是离开后又遭遇了什么意外？
还是……还是真的因为我那一脚，让她本就脆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一想到她蜷缩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模样，我的胸口就闷得厉害。
我冲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嘶吼着报出医院的名字。
路上，我攥紧了拳头，各种念头在脑海中翻滚。
我的心跳得跟擂鼓一样。
手心里全是冷汗。
05医院手术室门外。
我刚露面，柳如雪就疯了似的扑上来。
恨不得撕烂我。
“陈锋！
你这个畜生！”
“你到底对我姐做了什么？
她怎么会这样！”
我攥着她冰凉的手腕，着急的说：“小雪，你先冷静！
通知书给我，我签字！
救人要紧！”
“签字？”
柳如雪猛地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