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声音从杂音中渗出,带着雨后青草的湿润感:“星星,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镜子里的循环已经溶解了17次……”她捏紧红绳,绳结处的茉莉花瓣突然飘落,掉在“2005年脑癌确诊”的病历单上。
十年前的消毒水气味与此刻重叠,她想起住院时隔壁床奶奶总爱哼《茉莉花》,而母亲每天清晨都会别着朵干花来送饭。
“陈维民的女儿叫小雨,和你同一天生日。”
磁带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1998年的实验不是为了治愈癌症,是为了复活小雨——他们窃取我的脑电波,想把她的意识植入你体内。”
随身听突然卡顿,发出刺耳的蜂鸣。
林晚星看见镜中自己的倒影正在褪色,而手中的红绳却愈发鲜艳,绳结纹路与母亲日记里的公式完全吻合。
更衣室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轮椅轱辘声,而是高跟鞋的脆响。
“晚星?”
穿白大褂的女人推门进来,鬓角别着电子茉莉胸针,和循环里的“老太太”一模一样。
林晚星认出她是市医院的护士长,曾在陈维民办公室的旧照片里出现过。
“我是小雨。”
女人摘下胸针,露出与陈维民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瞳孔,“第18次循环后,我的意识终于能和你共享现实世界了。”
磁带在此时恢复正常,母亲的声音突然急促:“星星,小雨的意识被困在红绳里,每次循环她都会借用NPC的身体接近你!”
林晚星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更衣箱,箱门上的镜子映出护士长手腕的红绳——那是她在循环里见过的第13根。
“你母亲骗了你。”
小雨举起注射器,药水在灯光下泛着蓝光,“真正的实验是让我取代你,而她用循环把我们困在一起,只为了保护你这个‘失败品’。”
高跟鞋声与记忆中的家暴场景重叠。
林晚星摸向口袋里的铁盒,却发现里面只剩下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而磁带侧面的刻字不知何时变成了“小心镜子”。
“看看镜子,晚星。”
小雨按下墙上的开关,更衣室突然亮起蓝光,“这才是你每次循环后都会忘记的真相——”镜中倒影分裂成两半,左边是穿着工装裤的林晚星,右边是穿碎花裙的母亲,两人手腕的红绳在镜中交织成锁链。
林晚星看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