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嘴唇开合,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循环不是保护程序,是我用来囚禁小雨的牢笼。”
随身听掉在地上,磁带轴疯狂转动,露出里面缠绕的细红线。
小雨的注射器刺破空气时,林晚星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星星,原谅妈妈的自私,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在世上。”
蓝光中,红绳发出震耳欲聋的蜂鸣。
林晚星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剥离,低头看见手腕的红绳正在褪色,而小雨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碎花裙——那是母亲跳河时穿的款式。
“原来我们都是被困住的灵魂。”
她轻声说,指尖抚过镜面,母亲的倒影与小雨重叠,“但镜子里的春天,从来不止一个。”
更衣室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林晚星听见磁带彻底断裂的声音,以及母亲遥远的叹息:“对不起,星星,妈妈该放手了。”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小雨不见了,只有她的白大褂搭在椅背上,口袋里掉出张车票,目的地是“青山精神病院”,日期是1998年8月15日——和母亲的车票一模一样。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短信来自母亲的号码:“去太平间的茉莉花丛,那里有你出生时戴的红绳。”
林晚星冲进停尸房后的花园,暴雨后的茉莉开得正盛。
她在花丛深处找到个金属盒,打开的瞬间,婴儿啼哭的录音混着雨声传来,而盒底躺着两根红绳,一根系着茉莉花瓣,另一根系着颗碎钻耳钉——和第一章死者的耳钉完全相同。
“第18次循环的真相,”她对着茉莉花丛说话,“是我们都需要学会告别。”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林晚星转身时,看见陈维民站在太平间门口,怀里抱着束烧焦的茉莉花——那是他女儿最爱的花。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她终于读懂了他眼底的愧疚与解脱。
磁带的残片在风中飘成细屑,其中一片映着阳光,显露出母亲生前的字迹:“我的星星,愿你在没有循环的世界里,活得像茉莉一样芬芳。”
茉莉花香突然浓烈。
林晚星摸向口袋,发现母亲的信不知何时已拆开,信纸间夹着张照片,七岁的自己和扎羊角辫的小雨手拉手站在槐树下,两人手腕上都缠着红绳,绳结处系着同一片茉莉花瓣。
第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