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人传给我的归魂铃:“执念之灯能照亮天命之书的裂缝,但需要有人守住偏门。”
“我来守。”
裴咎砚攥紧锁链,眼尾朱砂痣红得滴血,“你带她去判官殿,完成最后的仪式。”
我刚要开口,偏门突然震动,玄九的残魂裹着黑雾涌入,手中竟攥着老守棺人的阴司笔吏印鉴:“林听雪,你以为有灯就能逆天?”
他将印鉴砸向灯台,“这东西能毁了执念之灯!”
裴咎砚的锁链及时缠住印鉴,可鬼气接触印鉴的瞬间,他的手臂开始消散:“快走!
我撑不了多久!”
南山客拽着我冲向地道深处,身后传来裴咎砚的闷哼。
地道尽头的判官殿朱漆剥落,门楣上 “归魂殿” 三字泛着血光,与我眉心的金纹产生剧痛共鸣。
“进去后,用执念之灯触碰生死簿。”
南山客将归魂铃塞进我手心,“阿瞒在簿册里留了后手。”
推开殿门的刹那,我听见裴咎砚的嘶吼 —— 玄九的锁链穿透了他的胸膛。
可他的目光依然坚定,望向我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释然。
生死簿悬浮在殿中央,纸页上的名字像蛆虫般蠕动。
我举起执念之灯,暖金光芒照亮簿册,却见 “林听雪” 三字被锁在第七层地狱页,旁边批注着:“执念之种,永镇忘川。”
“该改写了。”
我将灯芯按在簿册上,金纹顺着灯芯蔓延,“凡有情者,皆当有光。”
簿册剧烈震动,无数被抹去的名字从纸页渗出,汇集成金色河流。
我看见老守棺人的名字 “林瞒” 出现在 “舍身护女” 的条目下,而裴咎砚的判词从 “私改命册” 变为 “情系执念”。
“不可能!”
玄九的残魂扑进来,“天命之书不会允许......”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钟声 —— 墨娘子的审判钟响了。
天命之书的虚影出现在殿门口,书页上 “逆命者死” 的金纹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们以为能对抗天命?”
天命之书的声音像千万片碎玻璃摩擦,“执念之主,不过是阴司的失败品!”
我攥紧归魂铃,铃中响起老守棺人的声音:“小棠,灯芯即心光,心光不灭,天命可抗。”
执念之灯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照亮天命之书的裂缝。
我看见裂缝里飘出无数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