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上,绽开永不熄灭的光。
“这是......执念之灯。”
裴咎砚握住我的手,“用你的魂,我的魄,还有阿瞒的功德凝成的灯。”
地道外,天命之书的虚影逼近。
我望着手中的执念之灯,终于明白老守棺人最后的话 —— 灯芯燃尽时,不是终结,是新生。
“裴咎砚,”我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已有活人瞳孔的反光,“我们点灯吧。”
他点头,眼尾朱砂痣与灯芯一同跳动。
当执念之灯彻底亮起时,地道震动中露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站着个穿青衫的老者,手中握着半块残玉,正是南山客。
“你们来了。”
他微笑,“老守棺人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
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10阴司偏门内的灯台散发着暖金光芒,照亮南山客青衫上的云纹刺绣。
他手中的半块残玉与我掌心的 “砚” 字合璧,背面浮现出完整的莲花纹样 —— 那是老守棺人刻在供桌底的图案。
“阿瞒走前,托我给你带句话。”
南山客将残玉放在灯台上,玉面映出老守棺人临终前的笑容,“他说,镜面轮回的代价,该由阴司偿还了。”
裴咎砚的指尖凝着鬼气,触碰灯台边缘时,七盏青釉灯同时爆响,灯芯里的七世残影化作流光,汇入执念之灯。
我腕间的莲花印记突然发烫,与灯台中央的秘录残页产生共鸣,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破庙梁木坍塌,老守棺人(阿瞒)抱着三岁的我冲出火海,他背后的阴司制服被火焰灼出窟窿,露出肩胛骨处的莲花胎记 —— 与我腕间的灯印分毫不差。
“他是我父亲。”
我声音发颤,终于读懂老守棺人眼中的柔光,“不是养父,是血亲。”
南山客叹息着点头:“三百年前,阴司发现你是‘执念之种’,要将你挫骨扬灰。
阿瞒用镜面轮回替你重塑肉身,自己却被抹去记忆,贬为守棺人。”
他指了指执念之灯,“这盏灯里的香灰,是他每世收集的你的魂火碎片。”
裴咎砚的鬼气突然不稳,玄色衣摆泛起透明纹路:“镜面轮回需要活祭,阿瞒用自己的七世功德做了祭品。”
地道外传来天命之书的翻动声,每一页掀起都卷起阴司黑雾。
南山客从袖中摸出枚青铜铃铛,正是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