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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守棺人收养我、教我守棺、甚至用骨灰做灯油,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局 —— 让我成为阴司最怕的 “执念之主”,改写被篡改的命册。
“他从来没把你当女儿。”
玄九逼近,秘录里飘出黑雾,“他只是个执行阴司任务的笔吏,而你......够了!”
裴咎砚的鬼气化作锁链穿透玄九,“阿瞒用七世功德护她周全,岂是你能诋毁的?”
黑雾中,秘录突然自燃。
我看见老守棺人临终前的画面:他跪在阴司殿内,向天命之书叩首,每叩一次,鬓角就多一缕白发。
而画面右下角,是我三岁时在破庙的残影,手里攥着半块残玉,上面染着他的血。
“他不是执行任务。”
我接过裴咎砚手中的残玉,“他是用自己的命,换我的生路。”
玄九的残魂在火光中消散前,秘录掉在我脚边,露出最后一页:“执念之主现世,天命之书将启,唯有灯芯与鬼差魂火共生,方能破局。”
裴咎砚突然握住我手腕,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不再是鬼气的冰凉:“你的灯芯...... 在温暖我。”
地道剧烈震动,四壁灯盏纷纷炸裂。
我腕间的灯印蔓延至掌心,与裴咎砚眼尾的朱砂痣连成一线,形成完整的执念之花。
地道尽头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阴司偏门的真容 —— 门内飘着无数灯芯,每根都刻着被抹去的名字。
“进去吧。”
裴咎砚轻声道,“你的执念,该照亮这里了。”
我举着灯芯走进偏门,暖金光芒所过之处,石门上的往生咒纷纷褪色,露出底下被掩盖的真迹:“凡有情者,皆当永存。”
裴咎砚跟在身后,他的玄色衣摆第一次沾上阳世的尘土,眼尾朱砂痣红得像朝阳。
我们身后,断碑重新合拢,却在雾中映出老守棺人的笑脸 —— 那不是笔吏的肃穆,是父亲的欣慰。
“看。”
裴咎砚指向前方。
偏门深处,一座巨大的灯台矗立,灯台上插着七根灯芯,正是供桌上的七盏青釉灯。
而灯台中央,悬浮着老守棺人的秘录残页,上面的血字在暖金光中清晰可见:“林听雪,你是光。”
我将引魂灯芯插入灯台,七世执念碎片同时汇入,形成巨大的金色莲花。
裴咎砚的鬼气融入莲花,化作根茎,而我的血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