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的援手,还有他说“有些黑暗总得有人照亮”时的眼神。
现在我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结案报告。
“烬堂”幕后老板落网,赵曼因包庇罪判刑,而江烬,不,沈烈师兄,成了警队的英雄。
只是英雄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总在我加班时“路过”办公室,放下一杯热咖啡;会在训练时故意和我组队,趁乱帮我挡掉对手的攻击;甚至有次我感冒请假,他居然“顺路”把感冒药送到我家门口,还装作只是来附近“查案”。
“林栖,这份文件送去队长办公室。”
沈烈师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抬头看他,他穿着藏青色警服,领口系得一丝不苟,却唯独少了那枚刻字的袖扣。
听说他在“公开处刑”那天把袖扣丢进了河里,说是“沾染了脏东西”。
“师兄,”我抱着文件站起来,故意逗他,“昨天是不是你把我桌上的钢笔换成新的了?
我那支老钢笔用得好好的。”
他脚步顿了一下,耳朵尖微微泛红,却依旧板着脸:“队里统一换新的,别废话。”
我憋着笑从他身边走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经过他办公桌时,看见他电脑屏保还是警校的合照,角落里有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正是年轻的他,而他的目光,好像正落在照片外的某个方向。
“林栖。”
我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叫住我。
“嗯?”
我回头看他。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犹豫,有挣扎,最后却只是说:“晚上……队里聚餐,别忘了。”
“知道了,师兄。”
我笑着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摸着口袋里那枚从河里捞起来的旧袖扣——是我后来偷偷回去找的,上面的刻字被河水磨得有些模糊,却刚好能拼出“沈烈”两个字的缩写。
一年前他把我推进河里时,指尖擦过我肩膀旧伤的温度,现在我好像懂了。
那不是冷漠,是怕被人看穿的颤抖;那不是放弃,是把所有温柔都藏在枪林弹雨之后的守护。
而现在,警徽下的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当“江烬”。
只是不知道,这位总是板着脸的沈师兄,什么时候才会承认,他当年在梧桐树下多看的那几眼,不是因为我是“需要关照的师弟”,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