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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蝉鸣时小说

雪J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初入樊笼,暗流汹涌大周朝,京城,威远将军府。府邸占地极广,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三步一景,五步一画。然在这泼天的富贵之下,后宅方寸之地,却比刀光剑影的沙场,更藏着不见血的凶险。苏静婉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手中紧紧攥着一方半旧的素色帕子。帕子上绣着几支清雅的兰草,是她故去的母亲留下的。今日,她,苏静婉,吏部侍郎庶女,就要踏入这威远将军府,成为顾远山将军的第四房妾室——苏姨娘。她并非自愿。父亲官场失意,急需将军府这座靠山。而她,便是那枚微不足道的棋子。马车停稳,喜娘的声音在帘外响起:“苏姨娘,将军府到了。”静婉深吸一口气,扶着贴身丫鬟巧儿的手,缓缓下了车。眼前是朱漆大门,石狮威武。她知道,从踏入这扇门开始,她的人生,便再也由不得自己了。将军...

主角:苏静婉顾远山   更新:2025-05-26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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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婉顾远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寂蝉鸣时小说》,由网络作家“雪J”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初入樊笼,暗流汹涌大周朝,京城,威远将军府。府邸占地极广,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三步一景,五步一画。然在这泼天的富贵之下,后宅方寸之地,却比刀光剑影的沙场,更藏着不见血的凶险。苏静婉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手中紧紧攥着一方半旧的素色帕子。帕子上绣着几支清雅的兰草,是她故去的母亲留下的。今日,她,苏静婉,吏部侍郎庶女,就要踏入这威远将军府,成为顾远山将军的第四房妾室——苏姨娘。她并非自愿。父亲官场失意,急需将军府这座靠山。而她,便是那枚微不足道的棋子。马车停稳,喜娘的声音在帘外响起:“苏姨娘,将军府到了。”静婉深吸一口气,扶着贴身丫鬟巧儿的手,缓缓下了车。眼前是朱漆大门,石狮威武。她知道,从踏入这扇门开始,她的人生,便再也由不得自己了。将军...

《寂蝉鸣时小说》精彩片段

1 初入樊笼,暗流汹涌大周朝,京城,威远将军府。

府邸占地极广,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三步一景,五步一画。

然在这泼天的富贵之下,后宅方寸之地,却比刀光剑影的沙场,更藏着不见血的凶险。

苏静婉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手中紧紧攥着一方半旧的素色帕子。

帕子上绣着几支清雅的兰草,是她故去的母亲留下的。

今日,她,苏静婉,吏部侍郎庶女,就要踏入这威远将军府,成为顾远山将军的第四房妾室——苏姨娘。

她并非自愿。

父亲官场失意,急需将军府这座靠山。

而她,便是那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马车停稳,喜娘的声音在帘外响起:“苏姨娘,将军府到了。”

静婉深吸一口气,扶着贴身丫鬟巧儿的手,缓缓下了车。

眼前是朱漆大门,石狮威武。

她知道,从踏入这扇门开始,她的人生,便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将军府后宅,主母乃是当朝太傅之女王若兰,育有一子一女,地位稳固。

其下有两位受宠的姨娘:张姨娘,舞姬出身,妖娆妩媚,育有一女;林姨娘,书香门第,温婉可人,尚无所出。

静婉的到来,并未在后宅激起太大波澜。

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又生得清汤寡水,这是她刻意装扮的。

在美人云集的将军府,实在不起眼。

敬茶那天,王若兰端坐主位,凤钗生辉,语气淡淡:“既入了府,便守府里的规矩。

将军公务繁忙,后宅安宁最是要紧。”

张姨娘掩唇一笑,媚眼如丝:“妹妹瞧着是个文静的,想来也是个懂事的。”

林姨娘则温和许多,对她点了点头:“妹妹若有不明之处,只管来问我。”

静婉一一应了,姿态谦卑,不多言一句。

她明白,此刻的她,如履薄冰,唯有谨小慎微,方能自保。

将军顾远山是个年近四十的伟岸男子,常年征战,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新婚之夜,他只是掀了盖头,略坐了片刻,便被军务叫走了。

静婉并不失落,反而松了口气。

她对承欢固宠,并无半分期待。

她被分在后宅最偏僻的“听雨轩”,院小人稀,倒也清静。

静婉每日除了晨昏定省,便在院中侍弄几盆花草,或与巧儿一同做些针线,仿佛与世无争。

但她知道,这平静只是表象。

不出半月,麻烦
便悄然而至。

一日,巧儿去大厨房领份例,不知怎的,与张姨娘房里的大丫鬟翠柳起了口角。

翠柳仗着主子受宠,平日里便骄横跋扈,竟当众打了巧儿一巴掌。

巧儿哭着回来,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

静婉心中一沉。

这绝非偶然。

她初来乍到,无依无靠,正是某些人试探、敲打的最佳时机。

“姨娘,翠柳她欺人太甚!”

巧儿哽咽道。

静婉替她拭去泪水,轻声道:“我知道。

但此时,我们不能硬碰。

你且忍耐几日,这口气,我定会为你讨回来。”

她没有去主母那里告状。

王若兰乐见妾室相争,怎会为她一个新人出头?

她也没有去找张姨娘理论,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只是在次日晨省时,特意让巧儿戴了面纱。

王若兰何等精明,一眼便看出端倪:“巧儿这是怎么了?

脸上不爽利?”

静婉起身,柔声道:“回主母,巧儿昨日不小心,在院中石子路上绊了一跤,脸上擦破了些皮,怕惊扰了主母和两位姐姐,便擅自让她戴了面纱。”

张姨娘瞟了巧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事便这么轻轻揭过。

但静婉知道,梁子已经结下。

2 步步为营,暗藏机锋静婉深居简出,对府里的人事却并未放松。

她让巧儿平日里多与各院的粗使丫鬟婆子们搭话,用些小恩小惠,收拢些消息。

她了解到,张姨娘看似风光,实则根基不稳。

她仗着年轻貌美,手段泼辣,才在将军面前争得几分颜色。

但将军对她,更多的是新鲜感,而非真心。

王若兰对她忌惮,却也时时寻机打压。

林姨娘则心思深沉,平日里与张姨娘面上和睦,暗地里却也没少下绊子。

这后宅,便如一盘棋。

人人是棋子,也人人想做执棋人。

转眼入夏,天气渐热。

一日,将军府设宴,款待几位同僚。

后宅女眷也需出席作陪。

静婉依旧是一身素雅装扮,坐在末席,尽量降低存在感。

席间,张姨娘频频向将军献媚,惹得王若兰脸色铁青。

林姨娘则不时与几位夫人谈笑,显得八面玲珑。

酒过三巡,一位武将夫人笑道:“将军真是好福气,府中几位夫人都如花似玉。

这位妹妹瞧着面生,莫非是新入府的?”

她指的正是静婉。

静婉起身,盈盈一拜:“妾苏氏,
见过夫人。”

张姨娘突然开口:“苏妹妹何必如此拘谨?

将军今日高兴,妹妹不如赋诗一首,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我可听说,苏妹妹是侍郎府出来的,定然是才情过人。”

这话看似恭维,实则包藏祸心。

静婉若推辞,便是扫了将军的兴;若应了,万一才学平庸,便会沦为笑柄。

更何况,她一个新入门的妾室,在主母和两位“前辈”面前卖弄才学,本就是大忌。

静婉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惶恐:“姐姐说笑了。

妾身愚钝,哪有什么才情。

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怕是会污了各位的雅兴。”

将军顾远山此时也看向她,带着几分审视。

王若兰淡淡开口:“张姨娘,苏妹妹性子腼腆,你就莫要为难她了。”

她虽不喜静婉,却更不愿看到张姨娘得意。

静婉顺势道:“谢主母体恤。”

一场小小的风波,看似平息。

但静婉知道,张姨娘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几日后,静婉院中的几盆名贵兰花,一夜之间尽数枯死。

这些兰花是她入府时,父亲特意送来的,极为珍贵。

巧儿气得直掉泪:“定是张姨娘搞的鬼!

她见不得姨娘好!”

静婉仔细查看了枯死的兰花,又看了看花盆中的泥土。

她发现,泥土中似乎掺杂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她拈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有一股极淡的咸涩味。

“是盐。”

静婉低声道。

过量的盐分,足以让娇贵的兰花在短时间内枯萎。

<这手段并不高明,却足够恶心人。

静婉没有声张。

她只是让巧儿将那些枯死的兰花处理掉,又重新换了泥土,种上了些寻常的茉莉、栀子。

她依旧每日去给主母请安。

张姨娘见她院中兰花不见,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苏妹妹院里的兰花呢?

我前几日瞧着还开得好好的。”

张姨娘故作惊讶地问。

静婉浅浅一笑:“许是妾身福薄,养不好那金贵的花草。

前几日都蔫了,便换了些好养活的。

说起来,倒是要谢谢姐姐提醒,不然妾身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她这话,绵里藏针。

既点出兰花枯死有异,又将张姨娘的“关心”轻轻挡了回去。

张姨娘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有些难看。

3 借力打力,蝉蜕之计日子在暗流涌动中悄然滑过。

静婉始终秉持着“多
看、多听、少说、少做”的原则,在夹缝中艰难求存。

她发现,林姨娘虽然看似温婉,却也并非善茬。

她几次三番在王若兰面前不动声色地给张姨娘上眼药,挑拨离间,手段比张姨娘高明得多。

静婉决定,借林姨娘这把刀,敲打一下张姨娘。

机会很快就来了。

府中即将举办一场赏花宴,由王若兰主持。

各房姨娘都要献艺。

张姨娘能歌善舞,自然是想大出风头。

林姨娘则准备抚琴。

静婉称病,躲过了献艺。

赏花宴那日,张姨娘果然一舞倾城,博得满堂彩,连将军也多看了她几眼。

王若兰面上带笑,眼中却结了冰。

宴后,林姨娘“无意”间对王若兰身边的管事宋妈妈说起:“张姐姐舞姿曼妙,只是那衣裳上的金线,似乎比正宾所用的还要华丽几分,也不知合不合规矩。”

这话很快传到了王若兰耳中。

逾制,在等级森严的后宅,可是不小的罪名。

王若兰本就对张姨娘心怀不满,得了这个由头,立刻发作。

她命人查了张姨娘的衣物首饰,果然发现几件“出格”之物。

将军虽宠爱张姨娘,却更重规矩体面。

王若兰一番哭诉,言辞恳切,道是“为府中体统,为将军声名,不得不严惩”。

最终,张姨娘被禁足一月,罚抄女诫百遍,风头大减。

此事,静婉并未直接参与,却也算间接推了一把。

她只是在事后,去看望被禁足的张姨娘时,“无意”间提起:“姐姐何苦与林姐姐争锋。

她素来得主母看重,姐姐这一时失察,倒让她抓住了把柄。”

张姨娘本就怀疑是林姨娘在背后搞鬼,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将林姨娘恨了个彻底。

两虎相争,静婉则在一旁悄然积蓄力量。

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被动。

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在这后宅稍微站稳脚跟的机会。

夏末秋初,蝉鸣渐稀。

静婉在院中散步,看到一只刚蜕壳的蝉,伏在树干上,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而那空瘪的蝉蜕,则被遗弃在旁。

金蝉脱壳……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悄然成形。

4 险中求生,一鸣惊人将军顾远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月十五,会宿在主母王若兰房中。

其余时间,则看心情,随意去往某位姨娘处。

这日,正是十五。

晚膳后,将军依例
去了王若兰的“牡丹苑”。

子夜时分,牡丹苑突然走水!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整个将军府都被惊动了。

家丁们提着水桶,奔走救火。

静婉也被巧儿叫醒。

她披衣起身,站在廊下,远远望着那片火光,眼神复杂。

“姨娘,主母院里走水了!

好大的火!”

巧儿惊魂未定。

静婉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场火,不简单。

大火很快被扑灭。

所幸发现及时,王若兰和她的一双儿女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将军顾远山衣衫有些凌乱,面沉如水。

起火原因很快查明:竟是王若兰房中小厨房的炉火未熄,引燃了旁边的柴草。

这看似一个意外,但府里经验丰富的老嬷嬷都知道,小厨房的炉火,每晚都有专人检查,绝不可能出现此等疏忽。

一时间,后宅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四起。

有人说是意外,有人说,是有人蓄意纵火,目标直指主母。

王若兰大病一场。

将军则下令彻查此事。

几日后,调查结果出来了:纵火之人,竟是王若兰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

那丫鬟招供,是因平日受了王若兰的责骂,心怀怨恨,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此等说法,漏洞百出,难以服众。

但将军似乎采信了,将那丫鬟杖毙,此事便草草了结。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弃车保帅。

真正的幕后黑手,依旧逍遥法外。

后宅的气氛,越发诡异。

王若兰病中,府中诸事暂由林姨娘协理。

林姨娘春风得意,行事也高调了几分。

张姨娘则幸灾乐祸,时不时说些风凉话。

静婉依旧沉默。

但她知道,自己的机会,快来了。

王若兰缠绵病榻,久治不愈。

将军请遍了京中名医,也束手无策。

一日,静婉去给王若兰请安。

王若兰面色蜡黄,形容枯槁,早已不复往日神采。

静婉屏退左右,低声道:“主母,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若兰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说吧。”

“主母此次受惊,外邪入侵,药石之力恐难迅速见效。

妾乡下有个偏方,用艾草熏蒸,辅以安神汤药,或可一试。

只是此法简陋,怕污了主母清体。”

王若兰眼中闪过一丝微光:“你……懂医理?”

“不敢说懂。

只是幼时体弱,母亲曾教过一些粗浅的调养之法。”

静婉答得滴水不漏。

王若兰
沉吟片刻:“你且试试吧。”

病急乱投医,她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静婉亲自炮制艾草,熬制汤药。

她每日守在王若兰床前,悉心照料。

她的手法轻柔,言语温和,竟让王若兰烦躁的心绪,也平静了几分。

半月之后,王若兰的病情,竟真的有了起色。

虽未能痊愈,但已能下床走动,精神也好了许多。

将军顾远山得知此事,对静婉大为改观。

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默不作声的苏姨娘,竟还有这等本事。

王若兰病愈后,对静婉的态度也亲近了不少。

她虽依旧是主母,却不再像从前那般视静婉为无物。

静婉知道,这是她用“医术”换来的。

但她更清楚,王若兰心中的怀疑,并未消除。

那场大火的真相,如同一根毒刺,扎在王若兰心头。

一日,王若兰屏退左右,单独留下静婉。

“苏妹妹,你是个聪明人。”

王若兰缓缓开口,“那晚的火,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静婉垂眸:“主母,此事将军已有定论。

妾身不敢妄议。”

王若兰冷笑一声:“定论?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府里,盼着我死的人,多着呢。”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静婉,“你入府时日虽短,却将这后宅看得比谁都清楚。

告诉我,你的看法。”

静婉沉默良久,方才抬起头,迎上王若兰的目光:“主母,恕妾身直言。

能有机会在牡丹苑动手脚,且有动机之人,并不多。

张姨娘虽骄纵,却少了几分深沉心机,行事易留痕迹。

此等周密计划,非她所能。

至于妾身……人微言轻,无权无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行此逆天之事,除非是不想活了。”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倒是林姨娘……平日里与主母最为亲近,出入牡丹苑也最为便宜。

若主母不幸,她便是这后宅最大的受益者。”

王若兰眼中寒光一闪。

其实她心中早有怀疑,只是苦无证据。

静婉的话,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测。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王若兰问。

静婉微微一笑:“主母,这后宅如同一艘船。

船若沉了,谁也活不了。

妾身只求自保,也盼着主母安康,这艘船,才能行得稳当。”

这番话,说得坦诚,也说得聪明。

王若兰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5 风波再起,
引蛇出洞王若兰身体好转后,重新执掌后宅。

林姨娘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王若兰开始不动声色地敲打林姨娘,削减她的权柄,冷落她。

林姨娘心中不忿,却也只能隐忍。

后宅的权力格局,悄然发生了变化。

静婉因救护主母有功,又素来与世无争,竟成了各方都能接受的一个“中立”人物。

将军也偶尔会去她的听雨轩坐坐,虽不多言,却也算是一种姿态。

静婉知道,这平静之下,依旧暗藏杀机。

林姨娘绝非善罢甘休之人。

果然,不久之后,府中传出流言,说静婉用巫蛊之术迷惑主母,才让主母“病愈”。

又说她心怀叵测,想要争夺将军宠爱,图谋不轨。

这流言来势汹汹,很快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巧儿急得团团转:“姨娘,这可怎么办?

巫蛊之术,可是大罪啊!”

静婉却异常平静。

她知道,这是林姨娘的反击。

只是,这手段,未免太过拙劣。

她对巧儿道:“不必理会。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

她依旧每日去给王若兰请安,侍奉汤药,仿佛丝毫不受流言影响。

王若兰看在眼里,心中却有了计较。

她深知后宅争斗的残酷,也明白静婉此刻的处境。

一日,将军府老夫人,也就是顾远山的母亲,从家庙祈福回来。

老夫人笃信神佛,最是忌讳这些巫蛊邪祟之事。

林姨娘觉得机会来了。

她暗中派人,在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静婉的“坏话”。

老夫人果然大怒,立刻将顾远山和王若兰叫去,厉声斥责,要他们严惩苏静婉,以儆效尤。

顾远山皱眉不语。

王若兰则跪下道:“母亲息怒。

此事尚未查明,恐有内情。

静婉妹妹素来温厚,断不至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媳妇愿以性命担保。”

老夫人见王若兰如此维护静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被那妖精迷了心窍!

来人,去把那苏氏给我带来!

我倒要亲自问问她!”

静婉很快被带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苏氏!

你可知罪?”

静婉跪下,不卑不亢:“妾不知所犯何罪,还请老夫人明示。”

“哼!

还敢狡辩!

你用巫蛊之术,迷惑主母,祸乱后宅,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静婉抬起头,目光清澈
:“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敢问老夫人,妾行巫蛊之术,可有凭证?

若仅凭几句捕风捉影的流言,便要定妾的罪,妾不服。”

她转向王若兰:“主母,妾当日为主母调养身体,所用之艾草、汤药,皆有记录,药渣也未曾丢弃。

主母院中之人,皆可作证。

妾若行巫蛊,何需如此明目张胆?”

王若兰点头:“母亲,静婉妹妹所言不虚。

她每日所用之物,媳妇都曾细细查验,并无不妥。”

林姨娘在一旁急了,忙道:“老夫人,主母仁厚,恐被她蒙蔽。

那巫蛊之物,焉知不是藏在隐秘之处?”

静婉冷冷看向林姨娘:“林姐姐这话,倒像是指点家丁去我院中搜查一般。

只是不知,姐姐是希望他们搜出东西呢,还是搜不出东西?”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暗示。

林姨娘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言。

顾远山此时开口,声音低沉:“母亲,此事疑点颇多。

不如派人去苏氏院中搜查一番,若真有不妥之物,再行处置不迟。

若无,也好还她一个清白。”

老夫人余怒未消,却也觉得儿子言之有理。

当下便命人去搜查听雨轩。

搜查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林姨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6 寂蝉鸣时,尘埃落定此事过后,林姨娘彻底失了圣心。

将军对她冷淡至极,王若兰也寻了个由头,将她禁足在自己院中,名为“静养”,实则软禁。

张姨娘见林姨娘失势,又开始活跃起来。

只是她手段依旧不高,几次三番想在静婉面前讨便宜,都被静婉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静婉的日子,渐渐平稳下来。

她依旧低调,却无人再敢小觑。

听雨轩,成了这后宅之中,一方难得的清静之地。

这年秋深,蝉声已绝。

静婉坐在窗前,看庭中落叶纷飞。

巧儿端上一碗新熬的燕窝粥。

“姨娘,您说,林姨娘会就这么算了吗?”

巧儿轻声问。

静婉拿起汤匙,浅尝一口,淡淡道:“她那样的人,怎会甘心。

只是,她如今已是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她顿了顿,又道:“这后宅之中,没有永远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

唯有懂得审时度势,保全自身,方能活得长久些。”

巧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府中传来
消息,林姨娘在禁足期间,突发急症,殁了。

有人说是病死的,有人说,是畏罪自尽。

真相如何,已无人追究。

这后宅之中,死一个失势的姨娘,便如落一片枯叶般,悄无声息。

静婉听到消息,只是沉默片刻,便继续低头做她的针线。

她知道,林姨娘的死,或许与王若兰脱不了干系。

斩草除根,向来是这位主母的行事风格。

只是,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将军府的后宅,依旧是那般模样。

只是少了林姨娘,多了几分表面的平静。

张姨娘依旧上蹿下跳,却也收敛了许多。

王若兰地位稳固,对静婉也多了几分倚重。

将军顾远山,似乎也渐渐发现了静婉的好。

她不争不抢,聪慧通透,与她相处,总有一种难得的轻松。

他来听雨轩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静婉对此,并不欣喜,也不抗拒。

她明白,在这深宅大院,些许的恩宠,便是她安身立命的保障。

她依旧是那个苏静婉,吏部侍郎的庶女,威远将军的苏姨娘。

只是,她不再是那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用她的隐忍和智慧,在这樊笼之中,为自己博得了一席之地。

那年夏天,听雨轩的蝉,又开始鸣叫了。

静婉坐在树下纳凉,听着那一声声不知疲倦的蝉鸣。

她想起初入府时,看到的那只金蝉脱壳。

她想,或许,她也像那蝉一般,在漫长的蛰伏与等待之后,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抹微弱却坚韧的声响。

这声响,或许改变不了什么,却足以证明,她曾来过,她曾抗争过,她曾在这寂静的深宅之中,努力地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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