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敢问老夫人,妾行巫蛊之术,可有凭证?
若仅凭几句捕风捉影的流言,便要定妾的罪,妾不服。”
她转向王若兰:“主母,妾当日为主母调养身体,所用之艾草、汤药,皆有记录,药渣也未曾丢弃。
主母院中之人,皆可作证。
妾若行巫蛊,何需如此明目张胆?”
王若兰点头:“母亲,静婉妹妹所言不虚。
她每日所用之物,媳妇都曾细细查验,并无不妥。”
林姨娘在一旁急了,忙道:“老夫人,主母仁厚,恐被她蒙蔽。
那巫蛊之物,焉知不是藏在隐秘之处?”
静婉冷冷看向林姨娘:“林姐姐这话,倒像是指点家丁去我院中搜查一般。
只是不知,姐姐是希望他们搜出东西呢,还是搜不出东西?”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暗示。
林姨娘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言。
顾远山此时开口,声音低沉:“母亲,此事疑点颇多。
不如派人去苏氏院中搜查一番,若真有不妥之物,再行处置不迟。
若无,也好还她一个清白。”
老夫人余怒未消,却也觉得儿子言之有理。
当下便命人去搜查听雨轩。
搜查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林姨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6 寂蝉鸣时,尘埃落定此事过后,林姨娘彻底失了圣心。
将军对她冷淡至极,王若兰也寻了个由头,将她禁足在自己院中,名为“静养”,实则软禁。
张姨娘见林姨娘失势,又开始活跃起来。
只是她手段依旧不高,几次三番想在静婉面前讨便宜,都被静婉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静婉的日子,渐渐平稳下来。
她依旧低调,却无人再敢小觑。
听雨轩,成了这后宅之中,一方难得的清静之地。
这年秋深,蝉声已绝。
静婉坐在窗前,看庭中落叶纷飞。
巧儿端上一碗新熬的燕窝粥。
“姨娘,您说,林姨娘会就这么算了吗?”
巧儿轻声问。
静婉拿起汤匙,浅尝一口,淡淡道:“她那样的人,怎会甘心。
只是,她如今已是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她顿了顿,又道:“这后宅之中,没有永远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
唯有懂得审时度势,保全自身,方能活得长久些。”
巧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府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