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裹住我,
“快把衣裳扒下来烧了!
爷爷已经抄起墙角的铁皮桶冲出去,不一会儿提回满满一桶井水。
我冻得牙齿打颤,却被按在灶台前冲洗。
奶奶一边往灶膛里塞干艾草,一边念叨
“抱了那怪熊的崽可不得了。”
呛人的浓烟裹着艾草味,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翻涌成诡异的旋涡。
他把我身上的残留的熊毛掸落干净后仍未停歇,舀光木桶里的水冲洗我的动作愈发急促。
我向来爱嬉水,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珠,便伸手去接爷爷泼来的水,笑着闹:
“爷,鬼面熊和其他熊有什么不一样?”
可往日会笑着刮我鼻头的爷爷,此刻眉头拧成死结,手里的丝瓜络重重擦过我的后背,闷声不答。
就在这时,奶奶举着一捆干草冲出来,火苗 “腾” 地窜上我搭在竹椅上的新褂子。
“奶!这是赶集新买的!”
我顾不上裹着的湿毛巾,赤着脚扑过去,却被爷爷铁钳似的胳膊圈住腰提起来。
“找死!”
他声音发颤,另一只手往我身上糊了厚厚一层艾草皂,刺鼻的草药味混着焦糊味钻进鼻腔。
火苗贪婪地舔舐着衣料,绣着虎头的衣襟蜷成黑灰。
我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堆,眼眶发烫,喉咙像被鬼面熊的利爪掐住,呜咽声卡在胸口,怎么都堵不住。
我爷蹲下身,烟袋锅在鞋底磕得 “咚咚” 响,这才开了口。
他浑浊的眼珠盯着远处山林,枯树皮般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头顶,
“母熊产崽若某只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