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十年的等待,都不过是为了此刻的圆满。
手中的红豆锦囊传来暖意,她知道,这便是最好的归宿。
晨光初露时,船停靠在城西槐树下。
两人挖出父母的合葬墓,将四枚玉佩放入棺中,红绳缠绕其间,宛如生时的恩爱。
苏晚棠插上柳枝,林砚之洒下薄荷种子,待到来年春天,这里定会长满带着回忆的药草。
“爹娘,我们走了。”
林砚之扶着她起身,晨光落在他们交缠的红绳上,泛着柔和的光。
苏晚棠回头望去,槐树影里仿佛浮现出两对璧人的身影,正含笑目送他们离去。
回程的船上,苏晚棠靠在林砚之怀里打盹,忽然感觉他往她发间别了样东西。
睁眼一看,是朵新鲜的桃花,衬得她嫁衣上的并蒂莲愈发娇艳。
他笑着吻她额头:“我的娘子,永远这般美。”
江南的风带着清甜,吹起船帘,露出外面一片锦绣山河。
苏晚棠望着身边的良人,终于明白,所谓幸福,不过是历经风雨后,仍能与心上人共乘一舟,看遍江南烟柳,淡看岁月变迁。
这一场跨越十年的烟雨情,终在红绸覆首的刹那,写成了永不褪色的传奇。
而他们的故事,将随着乌篷船的摇橹声,在江南水乡的碧波里,代代流传。
5 烟雨长歌江南的梅雨季来得总是这般绵密。
苏晚棠立在绣楼窗前,望着楼下药坊里忙碌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的红绳——那是成婚后从未取下的信物,如今已染上了淡淡的药香。
“夫人,小公子又在偷抓药材了!”
桃儿的惊呼从后院传来。
苏晚棠转身,只见三岁的林念棠正趴在晒药架前,小胖手抓着一把紫苏叶,发间还沾着几朵蒲公英。
她忍俊不禁,下楼时顺手摘了朵檐下的蔷薇,别在儿子衣襟上。
“念棠乖,这些是要晒干给阿爹配药的。”
她刮了刮儿子的鼻尖,忽然听见前院传来熟悉的乌篷船桨声。
念棠立刻眼睛发亮,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阿爹回来啦!”
林砚之提着药箱跨进门,衣摆上还沾着雨珠。
他笑着抱起儿子,用胡茬蹭他粉嫩的小脸:“有没有听娘的话?”
念棠举着紫苏叶咯咯笑,忽然指向父亲腰间:“要红豆!”
“小贪心鬼。”
林砚之摇头,从袖中取出个小锦囊,里面装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