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槐树下,完成爹娘未竟的心愿......”苏晚棠读着信,泪水打湿了睫毛。
林砚之握紧她的手,望向祠外的烟雨:“成婚后,我们便去。”
酉时的喜宴设在林府百草园,每张桌上都摆着苏晚棠亲自调配的香茶。
她换上轻便的喜服,穿梭在宾客间,忽然瞥见桃儿扶着一位拄拐的老人进来——正是桃儿的父亲,当年被林明远威胁的药农。
“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爹。”
桃儿眼眶泛红,递上一个油纸包,“这是陈阿婆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
苏晚棠打开一看,是串晒干的相思豆,还有张字条:“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阿棠,要幸福。”
泪水再次模糊视线,林砚之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拭去泪痕:“陈阿婆若在,定会很高兴。”
他取出腰间的玉佩,与她的合在一起,只见内侧的“生死不负”四字泛起微光,映得满堂红绸愈发鲜艳。
亥时三刻,宾客散尽。
林砚之抱着她踏上乌篷船,船头挂着的荷花灯随波晃动,照亮了他眼中的星光。
苏晚棠掀开船帘,看见舱内布置得温馨雅致,案几上摆着她最爱的薄荷香薰,床帐上绣着密密麻麻的并蒂莲。
“喜欢吗?”
他轻声问,从袖中取出个锦囊,“还有这个。”
打开锦囊的瞬间,她捂住嘴——里面是十年前他藏在玉佩里的红豆,颗颗饱满如初,竟似时光从未流逝。
“路过断桥时,我偷偷摘了柳枝。”
林砚之笑着晃了晃船头的青柳,“当年说要折柳定情,如今才算圆满。”
苏晚棠望着他,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骑在墙头上的少年,与眼前的新郎重叠,竟比记忆中还要温柔。
船行至河心岛时,雨停了,一轮圆月从云后探出。
林砚之取出琵琶,拨出当年他们乱编的调子,苏晚棠跟着轻声哼唱,歌声惊飞了芦苇丛中的水鸟。
他放下琵琶,将她拥入怀中,吻去她唇畔的笑意:“晚棠,此生不负。”
她抬头望进他眼底,那里倒映着万家灯火,比星辰还要璀璨。
腰间的红绳与玉佩轻轻相触,仿佛在印证着月老祠的誓言。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却是说“天长地久,早生贵子”。
乌篷船缓缓划过水面,留下细碎的波纹。
苏晚棠靠在他肩头,望着天上的银河